夏蝉脸色一变,神情极其不自然。
冬雪说道:“我侍奉太后多年,那印鉴一直由我替太后保管。真正的印鉴边缘处略有磨损,所以盖上去边缘位置的颜色会略浅。
可礼亲王这份秘诏上面的印鉴,四方均匀,所以,这份遗诏是假的。”
姜玉欣又招了招手,众人一看两份懿旨,虽然看起一样,但仔细辨认,确实有非常细微的差别,若是不十分熟悉的人,恐怕很难现。
“大胆奴婢,竟敢蒙骗本王。”礼亲王神色一冷,对着夏蝉斥喝一声。
夏蝉立即跪下,“这遗诏确实是我伪造的,可太后确实在临终前留下遗言,要礼亲王继位。”
“你一介奴婢,空口无凭。”姜玉欣冷笑。
“不管如何,你伪造遗诏,已是死罪。”礼亲王突然出手,对着夏蝉的脑门一掌拍下。
夏蝉口吐鲜血,当场丧命!
“礼亲王,你急着杀人灭口,是因为心虚吗?”平王大声斥问。
“摄政王慎言,她亲口承认伪造遗诏,本王杀她,合情合理。”
这时,一个皇室宗亲出来说话了,“这遗诏虽是伪造,但太后的临终遗言却极有可能是真的。我等愿遵礼亲王为帝。”
世家和文臣们也一个个站了出来,“相比起二皇子那个小娃娃,我等更愿遵礼亲王为帝。”
姜玉欣和平王皱眉,皇室宗亲几乎全部支持礼亲王。
朝中的文臣和世家也有大部分站在礼亲王那一边。
满大殿里明面上支持礼亲王的人竟占了四、五成。
还有些未表态但也支持礼亲王的,以及中立的,总的算下来,明面上支持自己和平王的,竟只有约摸三成。
一直冷眼旁观的崔辅站了出来,“天子走得突然,这皇位继承一事,事关江山社稷,不可草率。今日天色已晚,想必大家再争下去,也不会有个结论,不如请各位回家仔细考虑清楚,咱们三日后再议?”
礼亲王率先开口:“崔辅说得有理,今日事突然,想必各位心里还有疑虑,不如回家想清楚了,再做决定。”
心里却暗自得意,这崔辅的话正合自己心意,这些年,依靠自己开设的青楼、酒馆、赌坊。掌握了不少朝臣的把柄。也该找个时间让给这些人提个醒,好叫他们知道,到底该跟谁站一边?”
平王:“好,就依崔辅所言,罢朝三日,三日后,再讨论皇位的归属。”
。。。。。
议政殿。
大家都是神色深沉。
“想不到,礼亲王竟有如此大的野心,从前的他,也藏得太深了。”英国公感叹道。
“从前他儿子瘫痪在床,他没有子嗣,争皇位也没有意义,听闻他儿子前不久已经痊愈了,他在上京多年,历练三代帝皇,如今有这样的机会,他自然是想要努力争一争。”
“我也听说了,礼亲王开设的青楼和赌坊,收集了大量朝臣们的把柄,今天朝中支持他的只约占一半,三日后,恐怕会更多。”林天放也叹着气说道。
“联姻!”
众人讶异,“皇后娘娘,您指的联姻是?”
姜玉欣站起来走到平王身边,“景琛还太小,在朝中没有威望。唯今之际,只能推举平王为帝,方有机会与礼亲王抗衡。
另外,平王可以通过联姻,拉拢中立之人,甚至文臣和世家以及皇室宗亲中立场松动的人也可以尝试。
他们在礼亲王和咱们之间选边站,比的无外乎谁给的利益更大。
这样,我们才有机会。
否则,一旦礼亲王登基,我们都不会有好下场。”
平王凝望着她:“你真的想我去联姻吗?”
姜玉欣苦笑,“如今我们已经没有退路,除此之外,别无他法。还请王爷以大局为重!”
平王暗自叹了口气,“好,不就是联姻吗?平王同意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