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住他的腿,手里飞针而下,连下针都带着股怨气。
“你在怪本尊让白千算试探你。”
温霖觉得腿上痛感更加强烈,这对他来说是好事儿。但眼前炸毛的苏玉浓,却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是。”
“对您我也是有脾气的。我总不能当真事事都迁就你,事事都以你为先吧。”
手里的针不停落下,她的话却说着说着就停。
温霖带着老茧的手碰了碰她的头:“倘若本尊说今晚允许你抱着睡,你心里那么大的怨气会不会消一些?”
苏玉浓:“会。”
她曾经多番表现出馋温折枝的身子,等的就是有天能够将她拿下。
“你的怨气既然消了,可否跟本尊说说,你与图罗间生的故事。”
苏玉浓:“恩公想听,我肯定说。不过现在可能没时间,苏江应该再过不久便会来我的院子。恩公,劳您到我闺房躲躲。他看见您在这儿,我还需跟他解释。”
她现在跟苏江还要装父慈女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温折枝跟她的想法不谋而合,故而控制着轮椅,离开庭院,进她的闺房。
苏江进了苏玉浓的庭院,但他这个父亲并不想靠她太近,站在距离她三尺远的地方就不再向前,仿佛她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脏东西。
苏玉浓也不主动上前,只唤了声:“父亲。”
有这声父亲,就证明她并没有因为攀了更高的高枝,就又跟他作对。
苏江对此还算满意。
“九王大选妃就在后天,你的名字依然在待选册上。为父让人给你做了几身得体的衣裳头面,你到时候换上。”
“九王大选妃的场合,不同于乔嫡女举办的诗会,为父希望你在大选上端庄得体,不要再做出任何有失体面的事情。”
“另外,你入选太子妃已无可能,到时候应当多襄助你苏曦妹妹。”
苏江很担心她又在大选妃上闹出事,以至于让他不得不在家自省,还搭上颗培养多年的棋子。
苏玉浓:“父亲放心,您既然已经拿我当苏家嫡长女来看待,那么苏家的荣辱也与我息息相关。即便不是为了您,而是为了我自个儿,我也会行事得体。”
“至于苏曦妹妹,我想她应该不想我帮她。靠她自个儿,她也能拿下太子妃的位置。”
只不过,到时候那个位置是正还是侧,就不清楚。
“行,你到时候只管顾好你自个,无需去管苏曦。”
苏江不愿意跟苏玉浓说太多的话,即便现在还有满心的疑问,也没有正式询问,而是就近放下叠银票就离开。
苏玉浓在他走后,收了银票,放出只蝶蛊,传讯出去。
做完这些之后,她进了闺房。
温折枝已经躺在她的榻上,并未盖被子,腰部下的地方,像是刺猬。
苏玉浓躺在他身侧,抱着他的胳膊:“恩公,我现在能够跟您说图罗的事情了。你还想不想听?”
温折枝:“你都抱了,本尊若是不听,岂不是要吃亏。”
苏玉浓:“图罗从前是某族圣女的奴隶,是我给他算了卦,让他成为圣女的贴身护卫,在那族毁灭后,又示意从军大启。”
“毫不夸张的说,他能够有今天的成就,我能有三成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