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快跑!”
鱼挽音不顾一切地朝着岁岁跑过去,满心只有一个念头:岁岁绝对不能有事!
岁岁却在看见鱼挽音的时候,顿时哭得更大声:“阿妈……我好疼,你快来!”
面包房再也支撑不住,无数碎块坍塌。
“岁岁!”鱼挽音目眦欲裂,强烈的恐惧几乎吞噬她的理智。
就在这个时候,当当如离弦之箭一样冲了过去,咬着岁岁的衣领,用身体挡住碎块,把他拖到了安全地带。
鱼挽音跪在地上,紧紧的抱住岁岁,声音止不住的颤抖。
“怎么样?你有没有受伤?”
岁岁脸上的惊恐还没有散去,抱着鱼挽音的脖颈哭泣。
“阿妈,我错了……”
鱼挽音心软的一塌糊涂,焦急的检查着他的身体,见他没什么事才松了口气。
“汪汪——”
当当倒在她的脚边,痛苦的叫唤了两声,胸口艰难的起伏。
鱼挽音闻声看去,就见当当的身体被碎石砸出了血,却仍旧乖乖的躺着。
她顿时心疼得红了眼:“当当,你再忍忍,我马上送你去治疗!”
岁岁见状撅起了嘴,充满敌意的盯着当当。
鱼挽音没注意到他的眼神,连忙叫住经过的一名战友,牵着岁岁指向不远处的夏吟秋。
“麻烦你帮我把这个孩子带过去交给那位女士……”
话没说完,一道冷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鱼挽音!”
鱼挽音闻言转头,就见古宥齐大步过来,将岁岁抱了起来,满脸怒容地看着她。
“岁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么危险的地方,你眼里能不能不要只有你的犬!你到底还有没有当他是你儿子?”
她抚摸着疼到“呜呜”叫唤的当当,满心都是心疼和焦急。
此刻听到他这样说,她心里瞬间蹿起怒火,抬手指向夏吟秋:“岁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问她就知道!”
古宥齐扭头看去,就见夏吟秋心虚地低下头。
鱼挽音继续说:“孩子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孩子,你在责怪我之前,难道不反思一下自己吗?”
古宥齐神情一僵,看向鱼挽音的眼里多了几分内疚。
“抱歉,是我不该没了解清楚就指责你。”
他顿了顿,又说:“但夏同志也不是故意的,她也不能预料到火灾……”
鱼挽音早已习惯了他对自己和夏吟秋两套截然不同的态度。
她不想多说:“当当受了伤,我要带它去治疗。”
而后她正要找人帮忙带当当离开,却听到岁岁害怕的说。
“就是阿妈带我来这里的!这条狗还咬我拖我,我的腿好痛,我摔在地上差点被砸死了!爸爸,我不要阿妈了!呜呜……”
鱼挽音难以置信的看过去,就见岁岁眼底还带着心虚,但说出的每一句话却都像是在往她心上插刀子。
她的孩子竟然故意说谎,去污蔑一条刚刚救了他性命的军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