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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然白了一眼:“无聊。”
谁要跟他吵啊?浪费口水。
封停抬眼看着林安然,动了动唇想说些什么,到底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夫妻俩手脚都利落,很快就把药丸子都搓好了,林安然将药丸子分开装进药罐子里放好,这才空出手来锤了锤背。
这几天她又是磨药粉又是做药膏药丸子,简直是比下地干活还累。
这四个工分根本就抵不上她的辛苦付出。
不过林安然也没抱怨,毕竟这种做药丸子的活也不是天天都有的,如果不是想赶紧做出一批给封爷爷,林安然本来也没有必要这么赶,她完全可以每天磨一点点药粉,慢慢来搞个十天半个月完全没有问题。
所以说来说去,都是封停害她这么辛苦,想到这里林安然就回头狠狠的瞪了封停一眼。
封停正在收拾工具,感觉到林安然的目光一脸莫名,完全不知道林安然怎么又恼了。
林安然看他一脸无辜的样子就烦,跟懋爷爷说:“我出去转转。”
懋爷爷知道她这几天累得够呛,没有为难她:“去吧。”
林安然走到门外洗了手才走。
封停收拾好工具出来,已经不见了林安然的身影。
懋爷爷一悠一悠的晃着摇椅:“你怎么惹到她了?”
封停没回答。原因连他自己都难以启齿。
懋爷爷仿佛自身经验:“男子汉大丈夫,该低头还是得低头。”
他要是不想低头,他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可道歉的话,又着实难以启齿。
封停抿了抿唇:“我走了。”
懋爷爷闭上眼睛:“去吧,去吧。”
林安然转着转着就转到了晒场,晒场上铺满了雪白的木薯片,远远看去白花花的一片,像是下来雪一般,还有带着斗笠的阿婶用竹耙翻晒,林安然走到晒场蹲下捡了一块木薯片摸了摸,表面是干燥了,但还能感觉到水汽潮润。
“还得再晒两天才行。”
旁边的阿婶杵着竹耙笑着对林安然说。
林安然将木薯片丢回去,拍拍手:“这要是夏天,怕是早就干得不能再干了。”
阿婶闻言笑道:“夏天太阳大,确实更容易干,不过夏天雨水也多,前一眼天上蓝蓝的一朵云都没有,后脚就飞来一朵乌云,那雨水就跟水瓢泼下来一样哗啦啦的往下倒,很有可能我们才从地里跑到半路,这雨水就下来了,等我们赶到晒场东西就全都淋湿了,你说要不要命?”
林安然没经历过还真不知道:“那确实是挺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