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争斗之下,项维冬还是不敌游阳,被缠得没办法,骂骂咧咧从床上起来,去卫生间洗脸的时候还在说:“太烦人了,明天我就回去!”
“你往哪儿回啊?”游阳神出鬼没,从他身后探出脑袋,小脸白白净净,“我已经把你的身份证藏起来了。”
“。。。。。。”项维冬把他拍出去,摔上了门。
洗漱完,项维冬被游阳往嘴里塞了一片面包,手里塞了一瓶牛奶,就急匆匆出门了。
爬山的地方不远,是个不太有名气的小景点,陈秋白推荐的。
山峰高耸入云,光是站在山底,就令人毛骨悚然,心生敬畏。才爬了不到三分之一,项维冬就不行了,弯腰喘着粗气,靠在旁边粗壮的树木上,对游阳摆手:“我。。。。。。真不爬了,快。。。。。。死了。”
游阳看着比牛还喘的项维冬,面色倒是正常,脸不红心不跳的。他伸手指了下前方已经离他们很远的背影,说:“我哥都爬那儿去了,咱俩得快点,不然追不上他了。”
项维冬抬头看了一眼,更加痛苦:“他,他就是个不知道累的牲口,我能跟他比?”
再怎么耍无赖都没用,游阳又拖又拽,硬是拉着项维冬往上爬。
好不容易到了一处休息的亭子,席冲已经在里面等他们半天了。游阳累得直喘粗气,立马松开拖着项维冬的手,快步走过去,整个人扑在席冲身上,被席冲伸手接住。
身后传来一句骂声,是因没想到游阳会突然撒手而直接倒在地上的项维冬。他狼狈爬起,不顾身上的灰尘,指着游阳的后脑勺恶狠狠说:“绝交!”
“绝交就绝交,”游阳趴在席冲身上不动,与他的感情已经在刚刚那段互相拉扯的台阶中消耗殆尽,虚脱地说,“和你爬山比背着我哥爬还要累。”
他们冷战了一会儿,最后因为不远处飘来一阵烤肠的香气而和好。
没一会儿又绝交了,因为项维冬不小心把游阳吃了一半的烤肠碰掉在地上,可距离刚刚的小摊已经又爬了几百层台阶,他没办法再折回去买一根赔给游阳。
“就当喂给山里的小动物了,”项维冬宽慰他,“你大方点。”
“你大方怎么不拿你的喂?”
“我早吃完了啊,谁让你吃那么慢。”
游阳被气得脸鼓起来,不想和他说话。项维冬也不理他,蹲在小道旁边,开始拔地上的草。
见证了他们俩一路吵吵闹闹的席冲耳朵已经快要被吵出茧子了,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巧克力,拆开塞到游阳嘴里,对他说:“吃这个。”
游阳脸还绷着,但甜甜的巧克力被口水融化,朱古力的香气充斥着口腔,让他的脸色变好了一点。他往席冲身边靠了靠,赌气地说:“我再也不要和他出门了。”
“行。”席冲敷衍他。
“回去我就把家里的麻将都扔了。”
“嗯。”席冲又说:“可以给李大爷。”
“李大爷跟冬哥好得能穿同一条裤子,给了他跟不扔有什么区别。”
“那你就扔。”
游阳转过头要去看项维冬听到此话的反应,但道边没了人,空荡荡一片。他一愣,问:“冬哥去哪儿了?”
“上厕所去了吧。”席冲仰头感受了下山中带着青草香气的微风,感觉少一个人也很好,耳边清净。
“哦。”游阳转过来,看了看席冲,忽然在他嘴巴上亲了一口。
席冲看着他,没什么反应。
于是游阳又亲了口。
“甜糊糊的。”席冲说。
“啊?”游阳害羞,“我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