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阳趴在栏杆上,闻言转过身,看清是什么后,立马呆滞住了。
如果他没记错,这本漫画是丁璐珍藏中的珍藏,因为百分之九十都是限制级画面,所以丁璐非常爱惜,交给他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要他一定要保管好,她以后还要拿回去的。
而现在这本漫画生死未卜,被控制在席冲手中,还翻开了一页。
见游阳不说话,席冲低下头去。
不知看到什么,他表情没变,抬起头,语气也很平静:“你看这个?”
游阳心虚又铁骨铮铮地承认:“是的。”
席冲的视线再次转向漫画书,似乎不确定刚刚看到的内容,要确认一下。
这一次看的时间久了点,久到游阳都有点不安了,他才说:“你。。。。。。”可惜话未说出来,项维冬就在楼下大声喊着吃饭了。
席冲暂且把漫画书放下,说了句“晚上再说”,就走出了房间。
废品站另一宝贝回来,项维冬高兴得很,开了一瓶新酒,端着酒杯问席冲:“怎么样啊,大老板,从北京回来还住得惯杂物间吗?”
“哪来的话。”席冲从怀里掏出一个礼盒,扔了个抛物线,正中项维冬怀中。
“什么?”项维冬一怔。
“礼物。”
项维冬拆开礼盒,里面是只一看就价格不菲的手表。他咂舌:“嚯。”抬眼看席冲:“你财了?”
席冲没说话,端起酒杯碰了下,仰头一饮而尽。
项维冬还在看手表,嘴角有点想往上翘,但强压着,装了一会儿,装不下去了,哈哈大笑出来,拍了下游阳的后背:“来,给我戴上。”
游阳正吃花生米呢,差点被呛到。但他还是高高兴兴给项维冬戴上手表,夸他:“好看,和你特别配。这是我哥前段时间去国外特意给你买的。”
他没说自己收到个更漂亮的,怕项维冬吃醋。
“呦,还是外国货?”项维冬抬起手腕,对着灯光看。他看不出什么名堂,但知道这是个牌子货,价格是相当昂贵的。
他当即点点头,说:“是有点符合我的气质。”
当天晚上项维冬又喝多了。
已经很久没有人陪他喝过酒了,小白喝不了酒,倒是和游阳一样爱吃花生米,吃过一次就念念不忘,会趁他在外面收钱的时候跑进来打开橱柜偷吃。
外面狂风咆哮,小小的屋子里却很温暖,炉子上架着砂锅,里面炖着游阳早起就指明要吃的黄豆猪蹄。此时已经炖得软烂,用筷子轻轻一戳就能散开,香味四溢。
项维冬先席冲一步把自己灌醉,酒杯一撒,倒在床上就打起了呼噜。
要是前几天,游阳此时已经抱着小白大摇大摆上楼睡觉去了。但今天席冲在,他乖乖巧巧把桌子收拾干净,锅碗瓢盆刷干净,才跟席冲上楼去睡觉。
院子里的小白正在羊圈里偷偷观察,看自己今晚还有没有机会睡上柔软的床。
可他的小主人似乎把它忘了,明明这几天的这个时间都会来把它抱起举高高,再亲亲它的耳朵和脸蛋,给它洗完澡还会亲亲它的羊蹄,今天却看都不看他,跟着那个男人就上楼了。
小白生气地在羊圈里转了个圈,狠狠踩了下脚下的稻草,无可奈何极了,那个男人太可怕了,它不敢去把小主人抢回来。
它还依稀记得,它二姨的舅舅的小儿子就是因为这个男人失去了生命。那时它还小,正是襁褓里的幼羊,全家人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好不快乐。直到有一天,噩运降临,这个男人来了。
他残酷无情、心狠手辣、辣手摧羊。。。。。。第二天,它二姨的舅舅的小儿子就从羊圈被捉出去,变成了孜然烤全羊。
太可怕了!
小白的小主人对它此刻的担忧全然不知,不仅已经悠悠然躺在床上,甚至还觉得比起抱它睡觉,抱席冲睡觉要更舒服一点。
他扯扯席冲的头,翻翻席冲的眼皮,戳戳席冲的脸蛋,搂着他说:“我好想你哦。”
算一算,他们已经有一周没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