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外的门动了动,紧接着响起游阳的声音:“哥,我回来了。”
他推开阳台门,见到屋内出现的生人先是愣了下,随后诧异开口:“陈学长?”
陈秋白见到他也是相当意外:“你是。。。。。。游阳?”
游阳和陈秋白坐在沙上说话,席冲边吃排骨边听,大概听明白了他们的关系。
他们是校友,陈秋白比游阳大几岁,今年研二。他导师和游阳必修课的教授是同一人,作为导师的得意门生,陈秋白经常帮忙代课,有些课件都是他做的,因此和游阳勉强算作认识。
不过游阳认识陈秋白不仅是因为这个,他想进陈秋白的实验组。照常理来讲,陈秋白所在的实验组是不要本科生的,尤其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大一生,进来也不过是打杂当免费劳动力。但游阳坦然表示他是对他们的课题方向感兴趣,增长一些见识,无所谓打不打杂。
陈秋白看起来不太好说话,全程都冷冷的,面上没什么表情,只说会跟导师提这个事。
他站起身,打算回去,不经意撇见席冲已经把大碗排骨吃了一半。
碗边堆着小山一样的啃干净的排骨。
他神色变了变,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钦佩,语气也不再波澜不惊,有了微微起伏:“你真能吃。”
“还好。”席冲克制回答。
陈秋白点点头,走到门口又回过头,再看了一眼席冲,才推开门离开。
等人走了,游阳走到席冲面前,笑眯眯问他:“排骨好吃吗?”
席冲点头,手指捻着一块排骨,递到他嘴边。
游阳摇摇头表示不吃,俯身下来亲了口席冲油乎乎的嘴巴:“尝到了,确实好吃。”
晚上洗了澡,游阳跪在床上给席冲按摩,按着按着,神经跑到了外太空,等再回来,他一本正经说:“哥,我觉得我们现在的关系有些生疏了。”
席冲脸趴在枕头里。
游阳捏捏他的小腿,继续说:“是时候进一步了。”
席冲抬起头,认真看了看游阳的脸,说:“你给我当儿子吧,这样可以上到我的户口里。”
游阳生气把他的头按下去,愤愤地把手往下滑。。。。。。继续按摩肩颈的肌肉。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小声说,“我就是想跟你更好一点。”
没回应。
怕隔壁偷听墙角似的,游阳声音已经很小了,又往低压了压,悄悄话一般说:“那种的好。”
房间里很安静,席冲一动不动地趴在床上。
游阳羞羞答答等了一会儿,觉得不对劲,低下头轻声叫他:“哥?”
回应他的是悠长缓慢的呼吸声。
席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他白天干了一天活,此时被游阳温温热热的手按摩着,舒服得很,眼一闭就进入了梦乡。
就是苦了好不容易才鼓足勇气开口的游阳。
游阳暗暗咬牙,很想揪揪席冲的耳朵,再咬咬他的脸蛋。
搬来这里后,他们偶尔会做一些羞羞的事。大部分时间游阳主动,偶尔席冲主动。
席冲对游阳从小到大的亲亲抱抱不抵触,对做这档子事也不抗拒,毕竟每次游阳触碰上去的时候,他的心跳不是假的,喘息和兴奋也不是假的,咬在游阳肩膀上的牙印更不会是假的。
可也就止步于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