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算在他应该也找不到了。如今的北京对他而言,和完全陌生的城市没有任何不同。
于是他说:“早忘了。”
酒店是游阳提前预定的,前台不少办理入住的客人,看样子都是待入学的大一新生。
办了手续,拿了房卡,推开门是一间豪华的套房。
游阳在席冲身后放了行李箱,先去开房间的门,直接扑在了又大又软的床上。
翻了个身,他呆呆看着眼前陌生的天花板。
周围的一切都是陌生的,连空气闻起来都不一样。游阳心里没有实感,总觉得自己只是出了趟远门,很快就又回去了。
他怎么就来离家这么远的地方了呢?
席冲也走进来,躺在旁边说:“饿了。”
游阳摸摸自己肚皮:“我也饿了。”
早上出仓促又悲伤,飞机上也没什么心情,导致他俩几乎一天没吃东西。
“你去买点吃的。”席冲又说。
身下的床太过柔软,导致游阳懒洋洋的:“不想动。”
“我也不想动。”席冲说。
游阳翻过身,对他说:“那我们剪刀石头布,输的去买。”
“我出剪刀,你出布,去吧。”
“。。。。。。”游阳不情不愿从床上爬起,忽然想起可以叫客房服务,嗒嗒嗒跑到客厅,拨通座机迅点了餐,又嗒嗒嗒跑回来,一跃躺回床上。
“点好了。”他说。
席冲没说话,闭上眼,看样子是困了。
他们脑袋靠着脑袋,要不是服务生来送餐按响门铃,怕是会直接睡过去。
游阳踩着一次性拖鞋去开门,叫席冲起来吃饭。
此时天边已经泛起红霞,正是黄昏时刻。游阳吃完饭,打开行李箱,找等下洗澡要换的衣服。
动作顿住,他抬起头,叫了声席冲:“哥。”
席冲看向他。
游阳慢吞吞从行李箱掏出一个厚厚的红包:“这是不是冬哥放进来的啊。”
“应该是。”
游阳看看席冲,又低头看看红包,半天没有说话。
他蹲了一会儿,抹抹脸,起身给项维冬打电话。
嘟嘟响了两声,电话就被接通。
“冬哥。”游阳亲亲热热地叫着,垂在身边的手指轻飘飘摸着红包,“我跟我哥到酒店啦,刚吃完饭。”
不知那边说了什么,他‘哦’了一声,又笑了下,问:“你想我们了吗?”
“什么叫才半天不见想个屁,你说话好无情,换小白接电话,不和你说了。”
游阳一屁股坐在沙上,打开红包看了眼,瘪了瘪嘴,要很用力忍住眼泪才不会流出来。
他的声音却没有任何异常:“小白怎么不能打电话了,让它咩一声。”随后歪头认真听,轻笑了下,又嗔又佯装埋怨地说:“它的声音怎么这么嘹亮,一点都不悲伤,是不是都不想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