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头也晕,身体故障了似的,光是下楼就耗费了他全部力气。
杨浩杰担心地看着他:“你不会是烧了吧?”
游阳费力地喘了几口气,看什么都很模糊,听觉也不灵敏,所以反应慢半拍,迟缓地看着杨浩杰:“你说什么?”
杨浩杰踮起脚尖去摸他的额头,当即惊吓道:“你烧了!”
于是游阳又躺回宿舍,杨浩杰给他吃了退烧药,去帮他跟班主任请假。
到中午,游阳感觉好了点,退烧药起了作用,至少他能坐起来喝口水了。
去了趟厕所,看着镜子中嘴唇白的自己,他用手扯了扯脸皮,觉得怎么看怎么丑。
病恹恹的样子,怎么回去见席冲啊。
虚弱地躺回床上,游阳摸着小灵通,想了半天还是打了电话。
接电话的人是项维冬。
游阳偏头捂嘴咳嗽了一声,才问他:“我哥呢?”
“出去了,干什么?”
“我今天可能不回去了。”
“为什么,不是今天放假吗?”
“我去同学家玩,大概要在他家住一晚。”以防自己一晚上没康复,游阳又补充,“没准住两晚。”
“哦。”项维冬说,“行吧。”
“我哥去哪儿了?”
“他?”项维冬反应不灵敏,一听就是边打游戏边接电话,过了半秒才说,“跟尤淼出去了呗。”
“尤淼?”
“尤淼说咱们市新开一个,叫什么来着,反正是咖啡,特别好喝,就把你哥带走了。”
挂断电话,游阳坐在床边,退烧药刚压下去的头痛再次袭来,像有人用钩子在他脑中乱搅一般,痛得他几乎直不起腰。
但这不妨碍他很生气。
他为了不让席冲担心,连两周一次的放假都能咬牙不回去。席冲呢?有想他吗?有惦记他一点吗?
没有!因为他去喝咖啡了!
游阳的头顶在冒热气,分辨不清是因为烧,还是因为愤怒。
不过下一秒就不用分辨了,他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被杨浩杰的声音吵醒,杨浩杰站在床下,仰着头,很是担心地问他:“游阳,你好点了吗?”
“。。。。。。”游阳张了张嘴,现喉咙痛到根本说不出话。
杨浩杰似乎跟他有心灵感应,立刻转身去倒水,拿着水杯爬到上铺,把游阳扶起来,喂他水喝。
喝了水,吃了药,游阳又躺了一会儿,脸色终于好看了一点。
他下了床,从柜子里翻出一个面包,干巴巴地往嘴里塞。
“你饿了?”杨浩杰探头看他,松了口气说,“饿了就代表病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