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阳低声“啊”了一下,表示自己没有不说话啊。
更可疑了。
席冲拧眉盯了游阳几秒,忽然伸手捏住他的脸颊,强迫他:“叫声哥听听。”
游阳试图逃过魔爪,但席冲力气大,手指像铁钳一样,根本挣脱不开。
于是他只能遂席冲的意,垂下眼,别别扭扭低声道:“。。。。。。哥。”
“大点声。”席冲说。
游阳第一次觉得席冲怎么这么烦人,人家不想说还非要逼着说。
他认命地闭上眼,嚅嗫着嘴唇:“哥。”
席冲终于松开手,看了游阳几秒。
“你变声了?”
游阳不高兴地鼓着脸扭过头。
他非常挫败,最近不去废品站就是不想被现,明明之前席冲也不来学校接他,怎么偏偏变声了就来了。
讨厌讨厌讨厌。
席冲跟着转过去,见游阳耷拉着脸,很不解地问:“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话的?”
“。。。。。。难听。”
席冲没听清:“什么?”
“。。。。。。”游阳破罐子破摔:“声音很难听啊。”
“变声不就是这样。”席冲还是不理解。
但看游阳情绪低沉,他难得安慰了一句:“没那么难听,就是有点像鸭子叫。”
游阳被席冲安慰得差点哭出来,席冲给买了一堆烤串才好不容易把人哄好。
坐在烤串店里,游阳红着眼咬烤串,任谁看都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确实委屈,因为老天十分不公,席冲变声的时候就挺好听的,除了沙哑一点没别的变化,怎么到他就偏偏异变成鸭子?
愤愤咬下一口肉,游阳化悲愤为食欲,决定再也不搭理席冲。
可不到三秒就破功,因为席冲问他喝汽水还是豆奶。
游阳闭紧嘴巴,最终还是在席冲失去耐心前小声回答:“豆奶。”
回到废品站的时候一楼的灯还亮着,游阳连忙小声跟席冲说:“别跟冬哥说我来了。”
“为什么?”
游阳瘪嘴,觉得席冲明知故问。要是项维冬听到他变声了,不得笑话死他呀。
他可不想以后天天被项维冬追在屁股后头叫小鸭子。
小心翼翼上了二楼,直到关了门,游阳才敢大口喘气。
他趴在床上,感觉自己确实很久没来了,闻到床上最普通不过、专属于席冲的香皂气味都感到十分怀念。
“还洗澡吗?”席冲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