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拜托,这几个愿望应该不难的,老天爷你一定要帮我实现哦。
谢谢你!
一阵风吹过,屋檐下的红灯笼轻轻转动起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老天爷为此刻的真挚停留一瞬,听到充满孩子气的心愿。
风停,院子里的人离开了,只留下两个板凳,并不孤单地依靠在一起。
春节过去没多久,席冲就辞掉了烧烤店的工作。
他现在越来越忙不过来,废品站的生意日益旺盛,他常常要加班到半夜才能休息,很多时候如果不是项维冬强制断电,他甚至打算通宵干活。
烧烤店老板对席冲的离去十分惋惜,但听闻以后找他修电器可以打八折,立刻招呼所有员工给席冲办了个欢送会。
欢送会就在店内举办,就地取材,有肉吃肉,有菜吃菜,有酒喝酒。
席冲说自己不会喝酒,被烧烤店老板坏笑着说:“你不是已经十七岁了吗?”
这是他为了找工作而撒谎的年龄,席冲不太好意思地抿嘴笑了,最后还是没拒绝成功,人生第一次尝了啤酒的味道。
散场的时候已经快要天亮,店员都喝得烂醉,老板早就举着酒瓶倒在桌子下面。
只有席冲维持清醒,把所有垃圾都收拾干净,打扫完店内卫生,再一个个把他们叫醒。
等最后一个人离开,他才锁好门,顶着露出鱼肚白的天空,搂紧了外套,快步走回废品站。
初春的空气带着寒意,连铁门都被沁入冰冷。席冲低头在身上找钥匙时,身后突然有人叫了他的名字。
“席冲?”声音带着疑惑,似乎不确定是不是他。
席冲回过头,看到许久未见的女警。
“真是你啊?”女警身上穿着警服,刚下夜班,所以显得脸色疲倦,眼下乌青严重。
她走近了几步,充满惊喜地说:“我还以为看错人了,你这变化可真够大的,这么长时间都跑哪去了?”
席冲愕然半天,呆呆看着她:“我,我去找过你。。。。。。”
“什么时候?”女警想了下,恍然大悟,“我有段时间出任务去了,好几个月才回来,是不是那个时候?我还想找你呢,也不知道你住哪儿。对了,你妈的事怎么样了?”
席冲嗓子紧,磕巴地说:“啊,嗯,她那个。。。。。。”
女警笑起来,眉眼间的疲倦似乎淡化了些:“你怎么还结巴了?”
席冲抿起嘴,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只低声说:“她现在没事了,谢谢你。”
“没事了?那就好。”女警看了眼席冲身后的废品站,“你住这里?”
“嗯。”
女警点点头。
席冲现在的模样实在让她惊讶,记忆中的席冲瘦瘦小小,穿着一身破烂衫,连普通话都不会说,张口就是浓重的方言,还会在路边和流浪狗抢吃的。
“快进去吧,没别的事,也是巧了碰到你。”
她顿了下,打趣道:“你小子现在看起来挺不错,以后可别再去垃圾桶里捡吃的被我碰到了啊。”
只是下班路上的小插曲,女警很快抛之脑后,转身走了。
独留席冲愣在原地,直到人影都不见了才走回废品站,每一步都像踩棉花似的,差点和从房间出来的项维冬撞在一起。
项维冬眼下同样乌青一片,头凌乱,裹着睡衣活像个流浪汉。见到席冲他‘呦’了一声,嗓子带着熬夜后的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