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泩殿下,请进。”
走进书房,檀泩直接坐在了檀尉的对面,表情有些烦躁地用手拨了拨头。
“哥,你找我有什么事?”
睨了眼檀泩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檀尉放下手里的高脚杯,淡淡道:“说说你带回来的那个人。”
“哪个人?”
檀泩一时没想起来,他皱着眉思索了下,“哦,你说他啊。”
不拘小节地将长腿搭在面前的桌子上,他一边转动着手腕,一边说:“哥你那天不是说让我看看西森林是不是来人了嘛。”
郁绫神情疑惑地接过谢寒浔的手机,低眸看了一眼屏幕,看清楚与谢寒浔对话的头像后,眸光带上了些许怔然。
他安安静静地一字一句看下来,心情只觉得荒谬。
郁绫之前便在猜想陈故的解释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陈故身上的酒味很重,不像是他说的那样只是接人粘上那么简单。
原来在他的手受伤时,陈故也在泡吧。
他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谢寒浔简短复述道:“我当时去参加朋友回国的接风宴,刚好碰到了陈故,他当时好像是接电话吧,看起来匆匆忙忙的。”
郁绫眼眸微睁,捕捉到了关键词:“接电话?”
谢寒浔垂着眸子回了句:“可能是他有工作上的事情吧,毕竟他说自己很忙。”
郁绫处理着脑袋里的信息量,他将手机还给了谢寒浔:“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原来只是不能接他的电话。
陈故满口谎话还妄图让别的知情者也瞒着他。
谢寒浔唇角挑起:“不用谢,你是我室友我肯定得站在你这边,这种一直让帮忙掩盖谎言的兄弟没什么好当的。”
郁绫卷翘的眼睫轻颤,他抿了下有些干燥的唇小声道谢:“谢谢。”
谢寒浔人真的是太好了,帮了他这么大的忙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
他只是想不明白,陈故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谎话连篇的,他撒了多少谎?只有现在还是以前也……?
郁绫平复了一下呼吸,他想搞清楚,彻彻底底地搞清楚。
是从他们刚在一起开始,还是更早。
谢寒浔慢悠悠道:“不过为了你,我可以卧薪尝胆忍辱负重当卧底。”
卧薪尝胆,忍辱负重。
听起来就像是遭受了很大的委屈一样。
郁绫弯了弯眼眸:“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谢你了。”
谢寒浔轻笑:“谢我?这个简单。”
郁绫歪了歪头,疑惑:“嗯?”
谢寒浔:“我给你倒一杯水,然后你喝掉早点休息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郁绫:“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