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舴没告诉过他。
“郁总，需要我帮您订文来轩的饭菜吗？”韩总助很专业的给出第二方案。
“不用了。”郁绫说，“早点下班。”
林白舴坐在休息室的沙上，也没玩手机，一直望着窗外。
等到郁绫刚一进去，他就像身上安了追踪仪一样，眼神就落到了郁绫身上，“郁总。”
“嗯。”
依旧是林白舴开车，地点很近，是一家预约制的餐厅，挺难约。
“郁总很喜欢这家吗？”
“没试过。”郁绫说，预定费时费力的餐厅从没出现在他的计划里。
“它最贵。”郁绫回答了有些疑惑的林白舴。
他加钱了，因此很快得到了位置。
“哦。”林白舴一瞬间露出一个腼腆的笑，眼睛变得亮晶晶，全是依赖和欢喜，“郁总您对我真好。”
“我对你很好？”郁绫捻了一下指尖。
“嗯。”林白舴点点头，扳着手指头一项一项数，“给我容身之所，给我买衣服，带我来这样奢华的餐厅吃饭。”
“而且……”林白舴眼神往外瞟了一下，声音也慢慢变小，“而且上次手指破了小口，郁总还给我创口贴。”
是在会所那次，林白舴手指破了个口子，郁绫本以为没怎么样，手指又一路被林白舴偷偷藏着。
回了兰琢郁绫才看到，林白舴当时的表情慌乱不安，像做错了事，很怕郁绫嫌他麻烦，而把他丢在cheater。
郁绫看他一眼。
他就轻声又不安地说，“郁总，我能很快处理好的，我不会弄脏地毯的……”
捂着的另一只手也渗出血迹，样子可怜得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像是一只刚被捡回家的流浪狗。
郁绫当时丢给他了一片随身携带的创口贴，“客厅左边第二个抽屉里有药。”
“好。”林白舴当时愣愣点头。
很小的一件事情，如果不是林白舴提，郁绫几乎已经忘了。
被人全身心依赖的感觉很好，尽管有可能这只是小情人学的讨好人的手段。
郁绫便在这样的心情里，直白的问，“这两天是你到清原送的饭。”
“您……您知道了啊。”林白舴说，“郁总没回我消息，我猜您应该很忙。”
“我送完饭很快就走了。”林白舴匆匆解释，“没有想过打扰您的。”
“你撒谎了。”郁绫声音很冰，很好听，但听起来总让人觉得拒人千里，“你在清原待了很久。”
韩总助告诉他了，林白舴就站在办公室外面，不敢敲门，也不敢信息，玻璃是单向的，林白舴什么都看不到，但依旧等在外面。
“清原办公室的门很好看吗？”郁绫问。
猝不及防的直球。
“我……没。”林白舴完全不知所措，最终老老实实回答了郁绫的问题，闷闷说，“没那么好看。”
“嗯？”郁绫扯了一下林白舴的领带，里面穿的是件简单的白衬衫，唯一的亮色是搭的那件暗红色领带，花纹很独特，最下面用白线勾了一朵月季花，郁绫就拽着那朵花的花瓣，将林白舴拽到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