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绫盯着交叠的手，“我知道。”
林白舴露出一个笑，面中的小痣又在颤，“你来吗？”
郁绫冷着眉眼，“把手拿开。”
“好。”握了挺久，林白舴心满意足的挪开，又用亮晶晶的眼神去看郁绫，“申经理说后面还有一套没定。”
“……郁哥。”
受不了。
郁绫摁了摁眉心，“以后别这么喊。”
“好吧。”林白舴笑了笑，很乖顺的改口，“郁总。”
-
见完郁澜的郁绫也没闲着，他一向是不分什么工作日和休息日的，忙着处理事务和成氏打擂台。
成氏毕竟不是什么小企业，尽管近几年展稍显颓势，但终归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这是一件很有挑战性的事，郁绫对此感到很兴奋。
“郁总，去鸿沃的东西都备好了。”
“嗯。”郁绫站起来，“走吧。”
鸿沃是个从国外迹的大集团，业务和生产线都铺在国外，比成氏这种高了不知多少个量级，只是最近国外经济不景气，鸿沃的董事长又是个野心家，于是开始挖掘国内市场。
正愁打不开销路呢，郁绫就带着成氏送上门来了。
“郁总。”鸿沃的掌权人头上已经带了点白，但精气神不输三四十岁的年轻人。
“李总。”郁绫说。
细节早已沟通过了，郁绫这次只是来和鸿沃确定合同流程的。
李任忠很干脆的拍了板，答应的度让郁绫惊讶。
“合作愉快。”李任忠很高兴的同郁绫握了手。
“合作愉快。”郁绫说。
“郁总。”李任忠五官很立体，但由于常板着脸，川字纹很重，此刻笑起来让人觉得不太适应。
“李总有话直说。”郁绫曲了一下手指，“成氏方面我们可以再谈。”敲定的度太快要反悔的情况，郁绫早已料到，只不过摁手里的东西，郁绫不会轻易送出去。
“不是这个。”李任忠又笑了下，一旁的鸿沃助理看得都有点惊讶，“我觉得后生可畏啊。”
“李总过誉了。”郁绫抬眼，气场丝毫不比混了大半辈子的李任忠差。
李任忠越看郁绫越觉得满意，抬手摸了摸半白的头，叹了口气说，“要是我家小子有郁总一半能干，我就能安心了。”
不可避免的代沟就在这，郁绫谈合作的时候，经常遇到老总谈家庭谈儿女，郁绫没经验，也不爱插话，只说，“虎父无犬子。”
李任忠谈起这个可来劲了，接过话，“要不是亲手从医生手里接过来，我都要怀疑是不是亲生的了，实在是……一言难尽。”
郁绫笑了笑，没搭话。
郁绫愣了一下，就对上了李任忠手里的照片，一个很高大的男生，皮肤黝黑，日头很大，身上的汗跟暴雨一样。
“李镶玉。”李任忠说，“这张照片是他刚刚训练完，教练拍的。”
郁绫礼貌道，“朝气蓬勃。”
“郁总。”李任忠眼里是对小辈的欣赏，语气却是抱怨的，“跑步能跑多久呢，运动员当不了一辈子，总归是要回公司的，这野小子我管不住他，放鸿沃能把桌子都掀了，我想把他放清原历练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