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啊老张,二十箱就想打发我?你这是拿豆包不当干粮呢!"李云龙在水腰子那片地界的军工厂里,正与后勤大管家张万和上演着一场智与勇的较量。
他的目的简单而直接——为部队争取更多的“土特产”——那些源自太行深处、八路军智慧结晶的手榴弹。尽管云龙将军私下里对这些“土玩意儿”颇有微词,认为它们与日军那精致如香瓜的手榴弹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更别提陈浩那次慷慨赠送的那些高端货了。这些边区制造,铸铁粗糙,爆炸效果堪忧,常常炸不开还添乱,但云龙将军心中明镜似的:在物资匮乏的年代,能抓到手的稻草也是救命稻草。
张万和,这位大别山走出来的老战友,两人红军时期便结下了不解之缘,见面不拌几句嘴,都显得生分。张部长笑着挖苦道:“你云龙兄的心,比那黑锅底还黑三分呢!我听说你上次搞到的五百条AK,都快被你团当宝贝疙瘩了,五分之一直接进了口袋。弟兄们背地里哪个不眼红你,恨不能跟你换班站岗。你这火力配置,小鬼子见了都得绕道走,还缺啥手榴弹,意思意思得了嘛!”
云龙将军能搞定那一百条AK47,靠的可不光是面子工程,背地里他拿两个精锐骑兵连的装备,从旅长那儿做了笔大交易。今天这二十箱手榴弹,是他势在必得的战利品,岂能轻易让张部长用几句玩笑话就打发回去?
于是,云龙将军故作不屑地调侃道:“外头都传开了,说咱们张部长其实祖籍山西,是逃难到大别山的。我原先还不信,今天一看你这抠门样,嘿,我信了!”一番话,既展现了兄弟间的戏谑,又不失为一场针锋相对的谈判艺术。嘿,你这吝啬劲儿,简直赛过黄土高原上的老财迷!这又不是镶金嵌玉的宝贝,存着它难不成还能孵出金蛋来?哼,今儿个你要不给,我就赖这儿不走,还得劳烦你张罗饭食呢!”
张万和一脸无奈,心道:“谁像财主了?你倒是出去打听打听,李云龙那小子,好处捞得满盆满钵,才是真正的富甲一方!”
“瞧瞧你这副德行,哪还有团长的样子?简直是无赖本赖嘛!要是手下都学你这套磨洋工,我这后勤的头衔怕是要拱手让人了。得嘞,这样吧,想要手榴弹?拿枪来换!我也不贪心,十杆步枪换一箱手榴弹,公平交易。”
张万和心里盘算着,李云龙手里不是有一百挺机枪嘛,怎么着也能腾出些步枪来。多换他十箱手榴弹,再搭上那一百支步枪,自己这买卖稳赚不赔。
可他万万没想到,李云龙这家伙,最近为了壮大一营,私下扩招了四百壮士,枪杆子愣是一根没多出来,哪还能匀出一百支来?
只见李云龙故作深沉,思考片刻后爽快道:“成,我今儿个就吃个哑巴亏,你先给我四十箱手榴弹应急,至于那二百条枪嘛,随后我自然给你补上。”
张万和一听,心里犯了嘀咕:“你们哪儿来的二百条枪换?我可听说那AK步枪,一人一杆足矣,难不成你们团人手一把?”
李云龙面不改色心不跳,瞎话张口就来:“咱们机枪子弹储备足足五万发,为了火力全开,每个机枪组都配了副射手。”其实嘛,轻机枪标配就是双人操作,一人射击一人供弹加后勤,这都是常识。
张万和一听,疑虑顿消,爽快地应承下来,亲自领着李云龙去清点手榴弹,准备装车。对他来说,二十箱手榴弹换未来可能到手的二百条枪,这买卖划算得很。毕竟手榴弹一炸就完,再生产就是,而那枪,可是稀缺资源,全靠战场上拼抢来的宝贝疙瘩。在碧波环绕的村落深处,紧邻水韵悠长的腰际兵工厂之南,独立团的指挥中枢静谧地扎营。此地,不仅承载着战略重地的守护使命,更是忠诚与勇气的温床。新任政委赵刚,携其忠诚卫士魏大勇,穿梭于精兵间,亲督一场别开生面的刺刀对决演练。
“腹中饥饿岂是退缩之由?诸位须以战场的残酷为念,将每一刺都化作餐中力道,誓将假想敌斩杀于无形!”赵刚身旁,张大彪的嗓音如雷贯耳,时而严厉训斥,时而亲身上阵,细致矫正每一个动作的偏差。这位从新一团借调而来的铁血干将,虽已贵为一营之长,其心依旧与士兵同频共振,尤其在一营经历杨村之战重创,老兵凋零至仅余加强连之众后,他更是肩扛重任,誓要重塑辉煌。
新兵血液的注入,虽让编制得以重建,但战斗力之脆弱,犹如初春嫩芽,亟待风霜洗礼。与装备精良、经验老道的二、三营相比,一营在枪林弹雨与白刃交锋中,均显逊色。张大彪不甘人后,决心以加倍的努力弥补差距,他倡言:“勤能补拙,我们以汗水为墨,以刺刀为笔,绘就胜利之图!”于是,当他人小憩之时,一营仍在挥汗如雨,践行着“不息奋斗,至死方休”的信条,堪称独立团中的“卷王”典范。
正当张大彪沉浸于严格训练的氛围中,一阵熟悉的呼唤划破天际,如同久旱逢甘霖。“大彪兄,别来无恙!”山巅之上,一袭黑衣的翩翩公子陈浩,面带温暖笑意,挥手示意。这突如其来的重逢,让张大彪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应声而去,步伐中带着几分急切与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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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重逢,千言万语化作轻轻一拍。陈浩关切询问起张大彪腿伤,后者则以豪迈之姿,大力拍击伤腿,笑言无碍,那是战斗留下的勋章。目光转向陈浩身后,几辆驴车缓缓驶来,满载着未知的希望。“此行又带来何等好物?”张大彪好奇探问。陈浩轻笑道:“与往次相仿,几车物资,几份情谊,皆是兄弟们所需。”言语间,二人并肩而立,望向远方,心中已绘制出更加辉煌的战斗蓝图。"即刻号令麾下勇士,将车上满载的物资悄然返程重置。"这一次,他别出心裁,筹备了数只坚韧麻袋,意图隐匿行踪。货物卸载之际,即便是精心藏匿于麻袋中的武器弹药,依旧难掩其锋芒毕露之态。然念及李云龙将军的迫切需求,此等细微瑕疵亦只能暂且搁置。
张大彪眼见车中皆是八路军梦寐以求之军需辎重,心中澎湃难抑,随即激励战士们迅速行动,同时遣使急报李云龙将军。此景此情,悄然落入赵刚之眼,心中暗自赞叹:“此人,陈浩,果真是非同凡响!”随即转身对魏大勇笑道:“走,我等亦去一探究竟。”
赵刚于旅部待命之时,早已耳闻陈浩之大名,五百挺轻机枪的豪举,数十万发子弹的慷慨,乃至那神秘莫测的火箭炮与火箭筒,无一不彰显其不凡。如此规模的军备补充,于八路军而言,实乃前所未有之盛况,以至于后勤部门数日之内,门槛几被求援之声踏破,皆是渴望武器支援的急切之声。
相较于敌寇之雄厚,即便是与友军中央军、晋绥军相较,八路军的装备亦是捉襟见肘。故而,一条稳定的武器补给线,对八路军上下而言,无异于久旱逢甘霖。
正当此时,陈浩与张大彪并肩而来,赵刚迎上前去,主动伸出手来:“陈浩顾问,幸会,我是独立团新到的政委赵刚。”陈浩目光深邃地审视着赵刚,确如所闻般气宇轩昂,遂与之握手,笑道:“赵政委之名,如雷贯耳,燕京才俊,莅临独立团,定是文治武功并进,引领我等开化矣。”
赵刚以为此信息源自上级通报,未及多想,唯觉陈浩言辞间似有旧识之感,心中暗自揣摩,面上却谦逊以对,表示此行旨在相互学习。陈浩亦笑言:“赵政委过谦了,燕京大学门槛之高,我当年未曾踏足,不然或许已成书生,而非今日之武夫了。”言语间,两人之间仿佛有了一种莫名的默契与共鸣。燕京学府,其名显赫,犹如清华北大之精华汇聚一身,在华国教育界屹立不倒,声震四方。陈浩,一位命运多舛的学子,家庭的骤变如风暴般侵袭了他的高考之路,遗憾未能踏入顶级学府的门槛,转而踏上军旅生涯,一步之遥,却铸就了另一段传奇的序章。
试想,若当年陈浩真能跨越那龙门,跃入清华北大的殿堂,或许军火界的璀璨星辰中将少了一颗独特的存在,而今日的陈浩,也将是另一番风景。
“话说回来,赵政委,您深造的专业可非‘燕京小道消息’之流吧?”陈浩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意图打破沉闷。
“小道消息?”赵刚闻言,一脸茫然,未觉言中深意,只当是友人间轻松的闲聊。他诚恳回应:“燕京大学并无广播之专,我研习的是新闻学。那时年少轻狂,还参与过游行与罢课,真正坐在课堂的时间有限。更别提后来‘七七事变’风起云涌,读书之心虽在,奈何国难当头,便毅然投身抗日洪流。”
赵刚的自谦,实则掩盖不住其非凡之才。能踏入燕京之门,已是万里挑一,而他放弃安逸,选择以血肉之躯扞卫家园,这份勇气与担当,足以让世人敬仰。他是国家的支柱,民族的魂魄所在。
陈浩闻言,心中不禁泛起涟漪,懊悔自己刚才的轻浮之语,赶紧调整心态,与赵刚的交谈愈发投机。此时,他注意到赵刚身后矗立着一位高大身影,面容熟悉,眼神中满是好奇与审视。
“这位壮士是?”陈浩好奇询问。
“此乃吾之警卫,魏大勇,人称魏和尚。”赵刚介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