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头绪。但……我感觉到了自己和他们有一点联系,好像我可以影响他们。或许和我们都和冲绳封印的污染物有关?我知道五条老师想说——我是污染物的受|肉|体吧。他们身上的表现是精神失常,我是记忆混乱,或许我只是症状比他们轻。在咒术高专也好,在网上也好,我的记忆里那些本该有的宿舍、账号,都不存在。我的记忆里,我经常去夜店,我认识里面的一些朋友,印象里有曾经交往过的人,所以我经常去那里找是否有他们的存在。有些人存在,有些人不存在,但即便是存在的人,他们也不认识我。”
原来是因此去夜店,五条悟稍微放下了心,他不担心正美被打闷棍,倒有些担心学生、后辈被骗色骗情骗喝酒。
“你对京都五条本家的记忆明显来自我,顺便一提,你最初认为你住在乙骨的那间宿舍,尽头那间,其实那间宿舍在十年前是我的宿舍。或许因为你身上有和我的束缚,你的记忆本身被污染物影响的部分,由我的记忆填充了一部分。”
“如果当时我不是被五条老师捡走,或许和他们一样记忆缺失得太多,会精神失常吧。我猜我以前可能也是咒术师,是掌握构筑术式的咒术师。”
五条悟没有否认这点,他也跟着猜:“把无下限以封印和结界的形式运用、将多余咒力储存在无下限结构的咒纹里……我可不会这些,说不定你以前是有六眼的无下限天才术师。”
他自己也觉得这种猜测有些天方夜谭,忍不住笑了出来:“说不定我会哪天遇到特别强的敌人,六眼被打没了,你是我儿子,继承了我的六眼,还运气爆棚生得术式刚好是无下限,又是那种青出于蓝胜于蓝的小孩,继续开发了无下限术式。”
气氛轻松了些,正美也开始不甘示弱:“五条老师结婚了吗?”
“没有。”
“有女朋友吗?”
“没有。”
正美做作的一声长哼:“我没可能是五条老师的儿子。”
“好了好了,这些人的精神失常,都是记忆混乱、人格认知异常、幻听、幻视,不是咒灵作祟的话,我们作为咒术师确实没什么办法了,就像我对你的记忆混乱……也没什么办法。”
“从梵蒂冈请神父来,用用他们的净化术?”
“那边的净化术本质是反转术式、咒力的正向输出,别抱希望了,之前硝子来看过一次,她无能为力。我捡到你之前,娜娜明——七海一级先来过一次冲绳,他那次任务失败,在咒高住院躺了了几天,说头晕目眩,咒力滞涩,我认为那也是一种被封印物污染到了的表现,只是他症状轻微。”
“或许咒术师体质好,更能扛这里封印物泄露的污染。”
“好了,回东京吧,我请你去吃宵夜,新宿有家深夜食堂不错。”
因为有一位突然冒出来的“特级”战力,五条悟的任务虽然多,但比之前还是轻松了些,待在咒高当老师的时间变多了点。
6月中旬,仙台咒协办事处发给了东京本部紧急消息,仙台市杉泽第三高校一学生被宿傩手指咒物受|肉,有学生死亡。五条悟当时在埼玉,关东咒协紧急调用直升机将五条悟40分钟送去了仙台。
五条悟保下了被判死刑的虎杖悠仁,将虎杖悠仁转学到了咒高一年级。
听说了这件后,正美也赶快从任务地岩手盛冈赶回东京咒高。
“前天晚上我在盛冈,昨天我也在盛冈,五条老师知道我的意思吧。昨天被紧急调去仙台的,应该是离仙台更近的我。”
“我比你经验丰富?毕竟你是学生,我是靠、谱、的成年人。”
“但我都是老师出动了才听说这件事,所以这是被故意指派给老师的。按老师的性格,一定会保人下来。如果是我,我一定会直接把那受|肉|体——”
“是虎杖悠仁。”
“好吧,虎杖悠仁。这是明摆着故意把他送到高专里,特洛伊木马?”
五条悟拍了拍正美的肩:“说不定我可能会出事。”
“谁能杀了老师?”
“虽然我觉得自己不会输,但说不定可能比我死了更糟糕。比如我被派去外国做国际联合任务,遇到了可以破除无下限术式的特殊咒具、或者可以解除术式的特殊术师,同时诅咒师又准备了特殊陷阱把我困住,这边东京又发生冲绳封印物泄露这种级别的事。还有让我投鼠忌器,我的弱点是学生、需要被保护的普通人。诅咒师版本的炸弹魔?以虎杖这样的学生或者普通人作为人质吧,在东京市区抓一大批人作为人质?即使是最强的我很难做到两全。”
“老师你挺懂的。投鼠忌器这种事……没什么好办法。但老师应该早就把能破无下限术式的天逆鉾那类咒具毁掉了吧,”正美顺口一说,“好奇怪,我为什么知道天逆鉾可以解除术式……”
“不过我经常想,如果我是诅咒师,我会用什么办法来对付进化成完全体了的五条悟。很难想出来啊……想不到我怎么会赢不了。”五条悟扔了瓶办公室小冰箱里拿的可乐给正美。
“参考前代的六眼怎么死的?”
“德川家康那时候吧,庆长年间,六眼无下限术师和禅院的十影术师打了一架,然后都死了。”
“为什么他们要打?两个很强的术师……有必要吗?为什么不两个人联合起来把看不惯的人揍一顿。”
五条悟被这拳头至上的妙言妙语逗笑:“和关原之战有关系。五条家当时支持德川家康,禅院家支持毛利辉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