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桥双手比了x,表示自己一点兴趣也没有:“我不是从小就能够进行这样精密的咒力,那之前只能说比较精密,仅限于显微镜级别的操作没问题,但做不到无限术式所需要的精度。我在和咒协里第一个前任男友……交往前、拒绝原田前,给自己下了束缚,用不再对任何人付出爱情的真心换来了更精密的咒力操作能力。”
五条悟之前不知道这点,他以为唐桥的咒力操作水平是天生的,他只能单调地吐出一个“哈……”的音节,一般咒术师不太会选择封心锁爱这种自我束缚来提升实力,因为咒力的来源是强烈的情绪,封印爱恨和提升实力是冲突的。
但唐桥这样做行得通,是因为她那时候恨上了编排自己命运的腐朽的咒术界传统思想吧,封闭了爱,留下了恨。
爱是最为扭曲的诅咒,忧太和里香将这点体现得淋漓尽致,但那恨、不甘这类负面情绪才是术师最为普遍且深刻的诅咒,五条悟想起夏油杰,他知道夏油杰如今是靠着杀死所有非术师这样的空想活着,如果这一空想某日被真正否定,夏油说不定会死。他去见了夏油杰,两个人都装作还停留在16岁,不提夏油杰的空想,倒还能相安无事。还有唐桥,如果哪一天唐桥遭遇不测出事,她变成先祖菅原道真那样的怨灵一点也不奇怪,他觉得唐桥是能咒自己成过咒怨灵的那种疯子。
硝子重新回到餐桌,三个人一起吐槽了咒协里的奇葩事,后半夜各自离开了。
遗传信息
五条悟喝完酒后深夜去了日出町盘星教星之子总部,夏油杰在茶室给自己冲的抹茶,专门给五条悟泡了蜂蜜茶,不疾不徐,第一句话是:“今晚要住在这里吗?”
五条悟没有拒绝,一口喝干了小茶杯里的甜茶,又反客为主地舀了蜂蜜自己再冲了一杯:“我上次被发现在你这里留宿了,因为去咒协开会时没换洗干净的衣服。”
夏油杰嗤嗤笑起来:“真可怕啊,咒协还有这种级别的侦探?”
“还不止一个人发现了,两个。”
“明天你可以穿我的衣服回去上班,不同款。”
五条悟抿嘴,躺倒在榻榻米上,解开领口松气:“我以为你现在只穿古代衣服……现在所有的布料都是非术师发明的现代纺织机做的了,都是猴子做的,你吃的东西也是猴子种的。”夏油杰现在穿着一身白色的褂,仿佛回到了古代,在某些地方微妙地拒绝着现代工业造物的特征,讨厌非术师也不用到这个地步吧。
夏油杰嗤笑了一声,不和五条悟计较:“我有衬衫和西装。给美美子奈奈子开家长会的时候,总不能穿着袈裟去吧。”
“你的衣服我穿不了……我比你高,”五条悟说回正事,“你知道盘星教时器会的事吗?”
夏油杰没想到五条悟问这个:“不太清楚。我早把时器会账户里的钱转走了,你要来追缴?代表天元大人?”
这是什么跟什么?和天元又有什么关系?五条悟不知道夏油杰以为自己知道了什么,他套话,说了些半真半假的谜语:“时器会才是盘星教的本体吧。你这二道贩子教祖,什么都不知道啊……”
“请全世界最强的悟大人为我指点迷津,我该知道什么?”夏油杰眯着眼,开了句玩笑。
“你知道十年前、二十年前、三十年前是谁掌握着盘星教,一千年前是谁掌握着盘星教吗?一个非术师的宗教团体,怎么会知道咒术界的天元?如果是因为和咒协有勾结所以知道了天元的话,不至于这个宗教和咒协从奈良时代就开始勾结了吧,更何况咒协是现代产物。在现代日本建立起以前,又是谁掌握着盘星教?”
“这是你想问的,而不是我应该知道的问题吧。很可惜,我已经把上一任盘星教的头子杀死了。不过,这些问题你或许该去京都问唐桥仁。什么啊……”夏油杰看五条悟一副卡顿了的样子,“唐桥仁的女儿唐桥正美是你的情人这种传闻,都传到我耳朵里了。唐桥仁以前是结界班的班长,他六年前带着结界班的人到盘星教维护结界时,我还以为是咒协的人来踢馆了。”
“你也信正美酱是我的情人这种鬼话吗……”
夏油杰笑得张扬:“当然不信。你要是学京都的术师家系搞正室侧室,冠冕堂皇地出轨,我现在就去炸了咒协、炸了五条家,我嫉妒心很重的,悟。扯远了,时器会怎么了?”
“时器会以前有医馆的功能,开保胎药吗?”
“……至少东京的星之子总部没有。奈良的时器会以前治死了孕妇?”夏油杰问。
“没治死人。算了,按你的建议,我去问问唐桥仁。”
“他会告诉你吗?你又不是他的真女婿。”
五条悟烦心,挠了挠一头蓬松白发:“惨了,我不会真的要装正美酱的情人去套话吧。”
“你让她帮你问?”
“她和她爸决裂了,也问不到。”
“你连她和她爸的掰扯都清楚,你可知道得真多。”夏油杰冷哼一声。
“她是我远房亲戚。我的failyaffair比较多。”五条悟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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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问唐桥仁前,五条悟另辟蹊径,找家入硝子帮忙,在高专的实验室私下进行了他和唐桥正美的亲缘关系dna检测,还有唐桥正美提供的药物中不明黑色粉末的dna检测,他跟硝子说得很明:“我怀疑有人想在她的身上造出一个六眼。”
“证据是唐桥正美本身?唐桥和五条有什么关系?”硝子答应给五条悟保密,做完之后销毁所有器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