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的咒力完全被覆盖于全身的不可见咒纹吸收、封印,加上刻画咒纹的五条悟本人的残秽已经散去,用五条悟的话来说,就像个不散发咒力的透明人一样,她不担心被诅咒师察觉到身份。
游轮已经驶离那霸的港口,她掐着时间,在那位诅咒师去餐厅时,也去了餐厅。她特意选了个与诅咒师背对的位置,不与诅咒师对上视线,装作自拍,以这种迂回的方式查看这诅咒师的情况。
把诅咒师的背影拍进去了的自拍照片,她也通过le发给了昵称是525的五条悟。
这名诅咒师穿着讲究的和服,看起来有些格格不入,不过上着艘船的人很多,有些讲究的日本人度假时这么穿也无可厚非。
她发了一条消息:诅咒师,领口后面有里梅纹。
她和五条悟作为菅原氏的子孙,从小穿的和服都附有梅花纹样的家纹,但他们都用的是正面的梅花。里梅家纹纹样中心有花柄,这表示是从背面看过去的梅花。
唐桥淡定吃完了汉堡和沙拉,等诅咒师离去后过了数分钟,再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回房间之后给五条悟继续发了消息:“是没见过的术师,菅原家祭祖的时候也没见过。至少有一级的实力。”
“看看对方想要拍卖会上的什么?”
第二天船行驶到了公海上,拍卖会在游轮上的礼堂中举行。唐桥和看热闹的游客扎堆坐在后排,那穿着和服的诅咒师坐在前排。
终于等到了拍卖咒术的时刻,拍卖师介绍着:“这是极为罕见的水晶舍利塔,精雕细琢,镶嵌了五颗红宝石,连同里面供奉的舍利,起拍价两千万日元。”那位穿和服的诅咒师毫不犹豫举牌了,正巧也没人和她争。
在唐桥的感知里,那是个极为污秽的舍利,和特级咒物的感觉类似。之后的拍卖会,还有两件零碎的小咒具拍卖,分别是一把可以附着咒力的匕首,据拍卖师介绍来自于不丹,还有一串装饰性念珠,上面附带有加持过的咒力,可以镇压咒灵、保护持有念珠的人。
但这两种咒具都是只值几十万的货色,咒术师家系中拿来做中等贺礼的等级,不仅是唐桥看不上,那位诅咒师也看不上。这两个介乎于装饰品和咒具之间的物品,被旅行团中的普通人拍走了。
唐桥把舍利塔、匕首、念珠的照片都拍了下来,打算晚上写报告。
第三天清晨,船靠上了菲律宾南伊罗戈的港口,唐桥跟踪着那名诅咒师下船,装作与“男友”一起下船——她下船之前,按照五条悟的要求召唤了他。五条悟在给她刻画无下限封印咒纹时,顺便把基于术式顺转·苍的远距离瞬移阵法教给了她。
五条悟包着头巾再带上帽子,掩盖了他标志性的白发特征,他一米九有余的身高,锻炼过肌肉紧实的身材,加戴着墨镜,完全伪装成欧美来菲律宾旅游的人。
两个人都是高感知型,五条悟也感觉到了穿和服这位咒力更强:“有接头人,正美酱,你去对付那个接头的。”
唐桥绕到接头人这边,有些紧张,她基本没有直接上过打架的一线……但现在她只能硬着头皮上,把所研究过的咒术全数用上。
多亏储存的咒力,她直接下了个瞬发的无限性质的“帐”,先把人困住再说。人困住之后开始压缩结界范围,减小咒力负担。她是个近战菜鸡,清楚自己只适合远程下黑手。
那边五条悟没几分钟就解决了诅咒师,他提溜着尸体来了。
五条悟另一只手拖着诅咒师的行李箱,他让唐桥帮他打开行李箱。
“我干掉的这个不是诅咒师,是受□□,穿里梅纹的菅原家的冰凝咒法……真遗憾我记得记载中有这么一种生得术式,这是千年前两面宿傩的打手用的呪法。”
“既然两面宿傩的打手都受肉了……这帮诅咒师想让两面宿傩受肉?”唐桥用咒力炸开了行李箱的密码锁,她拿出舍利塔,近距离上手后发现舍利塔是个纯的工艺品,关键的东西在里面。这是个长满活眼睛的小盒子,唐桥啧了一声,嫌弃地拿了起来,“这什么东西?好恶心”
五条悟见多识广,一眼就知道这是什么:“比叡山延历寺的镇寺之宝,狱门疆。难怪咒协吞吞吐吐不敢说丢了什么东西。延历寺的源信和尚传有特异体质,用封印咒灵到自己身体里作为祓除咒灵的方法,死后将自己的尸体诅咒化身为活着的封印咒具,这是据说什么都能封印的特级咒具。”
他手上一发苍,把诅咒师毁尸灭迹,这里是海外,他又有瞬移,只要唐桥不说,便没有任何证据。而他早已经和唐桥成为了共有秘密的人,卖了对方的可能性趋近于零。
“这里面又关了个什么人。”五条悟嘟囔着,“正美酱,你在外面看着咒具。”
唐桥在外面等了五条悟大约十分钟,心里纳闷五条悟有什么东西要和对方讲这么久。
终于里面的咒力反应消失了一个,五条悟敲了下结界,唐桥把人放了出来。
“又是个老妖怪。本体是个脑花,是附体型的新品种受□□,还想给我洗脑,是个想要毁灭人类的疯子,计划和jup火影忍者里面的无限月读差不多,想让人类变成一颗超级世界树,再变成十尾那种超级咒灵吧。我先回东京,还有事。”五条悟挥了挥手。
唐桥一脸嫌弃,摆了摆手表示不想听他这些jup含量太高的比喻。五条悟提着装有狱门疆的旅行箱,瞬移消失了。她独自打了车去了机场,坐了上午最后一班去东京的航班,傍晚到了东京永田町咒协的办公楼,顺手交了报告,行程超级社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