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完全没必要跟他解释什么。
好歹两年感情,他却不尊重她,就连婚戒都不重新买一个,拿徐安宁选的敷衍她,还被徐安宁嘲笑,她不委屈吗?
跟他两年,就这种境地?
她甚至不要求他买多贵的,只要不是跟别的女人有关的,她都接受了!
“洛乔,你又在跟我闹什么脾气?”沈逾白眼窝一深,语气又冷又锐,似乎是不耐烦:“我提醒你,记住自己如今已婚的身份,有些事,不用我重复吧?”
洛乔气笑了,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不戴婚戒你跟我扯到性质这么严重的地步,你跟徐安宁暗度陈仓行为是不是应该浸猪笼啊?”
“洛乔,你这是控诉我忽视你?”
洛乔有种一拳砸在棉花团上的无力感,她是说忽不忽视的事吗?
她这人一旦真生气是真演不了一点戏,“你是皇帝啊?我还得等你给我排号?”
沈逾白神色仍旧冷漠,薄唇讽诮轻扯,“这是你跟病患说话的态度?”
“说的好像是我让你病的,我当代窦娥啊?”洛乔当即拒绝了这口黑锅和道德绑架。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沈逾白脸色愈来愈冷。
盯着她的视线让她浑身发毛。
一时竟有种诡异的心虚感。
良久,他唇畔渗出冷笑,什么都没说,只冷冷的下了命令:“明天回老宅,婚戒戴好。”
还戴婚戒,戒指马上就要远航了。
洛乔是真不想去沈家,她几乎能想到的腥风血雨,自己就是那案板鱼肉,来回反复的涮。
沈逾白也没打算真住院,医生说是过敏性或者刺激性肠胃炎,打个点滴回去吃药就行,只要不是那年病情复发,就问题不大。
江澈原本约她今晚去他酒吧喝酒,但是临时说要去找他哥聊聊人生。
按照江澈的原话就是:“徐安宁霍霍你一个人就算了,可别真霍霍我全家。”
洛乔面无表情的给了他一脚飞踹。
第二天。
洛乔一大早就被沈逾白从被窝掏出来。
她昨天看了大半夜的自己完整舞台视频,黑眼圈还在眼眶上挂着,他跟看不到似的。
抵达老宅的时候,沈逾白侧目看她:“不该说的少说。”
进门时候,就看到只有沈母一个人坐在客厅喝咖啡。
沈父一早已经去总部,家里这些家长里短,沈父素来不操心。
“来了。”沈母扫了一眼洛乔,总归是不满意,表情不是很好看。
洛乔平时吊儿郎当惯了,不过在长辈面前总归还是收敛的:“妈。”
她叫了声。
沈母当即就皱眉,啪的一声将咖啡杯往桌面一甩:“我当不起!”
洛乔是有些难堪的。
沈逾白挥挥手让佣人把桌面撒了的咖啡收拾干净,语气冷淡:“我爸惹您不痛快了?一大早拿我们撒火。”
沈母瞪眼:“你少给我贫嘴!你知不知道你这婚事,现在被多少人说笑?”
沈逾白慢条斯理地剥着橘子,仔仔细细把白色经络都撕掉:“都有谁?约到我面前来说,我这个当事人也听听热闹?”
“你这不是说胡话,当面谁敢说?”沈母拍拍扶手,郁闷的说:“临时换新娘,都够别人编排百八十个本子了!”
“闲话谁都都少不了,您不去关注不就行了,自己找什么不痛快。”沈逾白还是那个态度,说话间,就把那颗剥的漂亮干净的橘子塞进洛乔手心:“吃,你婆婆从国外空运回来的。”
洛乔尬住。
沈逾白这是什么意思?
沈母都黑了脸,终究是没忍住,“你别给我打岔,我叫你们回来时为什么你心知肚明。”
“既然婚姻是错误的,那就别错下去,抽个空,去民政局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