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乔忽然觉得委屈,咬着牙根瞪他,眼眶红红的拔高声音:“那我吃哑巴亏?被欺负我能指望谁帮我?”
她就是带情绪。
也明白沈逾白说的在理。
毕竟是未遂,处理起来顶多拘留几天,保不齐出来以后会变本加厉找她麻烦。
可她就是不想忍让,她是王八吗?那么会缩头?
沈逾白幽邃的眼不知情绪的落在洛乔脸上,看着挺唬人的压迫感,脸上没表情,显得更冷漠。
洛乔忍不住头皮发麻了一瞬,但没服软。
江澈拧着眉:“行,我给你作证,这种事不能纵容。”
洛乔这才觉得江澈是个人了。
必须发一张好人卡。
这事儿,就算只是让陈晨进去几天,也能出口气。
更何况,这事儿闹越大越好,她这种名声已经完全不害怕被人戳脊梁骨了,丢人?不存在的,她又没有做错事,被指指点点又怎么样?
她被非议和谩骂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多一桩又如何?
闹大了以后,她倒要看看,徐芝还能不能扯着那张老脸逼着她嫁。
到时候被戳脊梁骨的就是她徐芝。
人不救我,我自救!
名声?没所谓!
对此。
沈逾白盯着洛乔,从口袋掏出烟盒咬出一支,蓝色焰火蹿升,映衬在他黑泠泠眼瞳里,跟块寒冰似的,挺嘲讽的:“愚蠢。”
他只给了两个字。
这反应,真是扎的人骨头缝都疼。
这事要是落在徐安宁身上,他还能是这种不以为意的态度?
洛乔绷着一股气,去看江澈,不容拒绝道:“你的伤还是得去医院看看,我陪你去。”
能让洛乔心生愧疚,江澈当然乐此不疲,立马捂着肋骨处哎呦哎呦的叫唤:“我觉得是需要去一趟,疼死我了。”
说着他看向沈逾白,得寸进尺了句:“沈哥,送我们去趟医院吧,直接被警车带过来的,没开车。”
沈逾白微蹙着眉抬起手腕看了看腕表,语气挺冷的:“上车。”
多新鲜,整个奥江还有谁能支使沈逾白当司机,江澈也是踩着沈逾白的底线蹦跶。
上车之后,车内安静的很。
时不时有洛乔嘘寒问暖关心江澈的声音。
她自己也不嫌尴尬,对江澈的感激已经溢于言表。
恨不能原地以身相许的热火劲儿。
江澈挺吃她这一套的,嘴角没下来过。
到医院后,医生检查了一番,才知道江澈肋骨是真轻微骨裂了,软组织挫伤比较严重,淤青扩散看着挺渗人。
江澈再三强调:“这绝不是陈晨那龟孙子打的,是我不小心没站稳摔石头上磕的。”
洛乔敷衍的应。
男人的面子比老二都硬,她懂。
医生建议住院一晚吊水消炎。
洛乔听医生安排连连点头,忙不迭办住院。
跟个田螺姑娘似的跑前跑后,病房安静下来之后,她才得空看向沈逾白。
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礼貌的露出微笑,胆儿挺大的下了逐客令:“不劳烦沈总了,今晚我留下来陪床照顾江澈,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