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热的,给我温的,快点……”沐璟接过德叔泡的茶,差点烫嘴。
“是、是、是……”管家又去忙碌换其他的可以喝的东西去了。
“今讲了太多的话,渴死了。”他无奈瘫靠在沙上:“战争就要兴起,只是可怜了那些无辜的百姓。”
“那次战争不是百姓可怜?我们能做的只是为了避免更多的伤亡和损失。”沐馥摸了摸大哥的额头,他的身体没有任何异样,应该只是累了。
“馥儿,申城确定是不会被拖入战争的对吧。”
“对,已经把申城裁军成功的消息转达给了建康政府,特使杨平略已经离开申城了。”
“那现在留在这边管理情报的特使是谁?”刘黎茂插话进来。
根据前世的记忆,这个家伙一直到1932年,都会待在申城的呀。
不知道组织内部安插的人是否有调走去其他处,说不定还能与他接头碰一下面查探下谭军最近对申城下组织的破坏。
“现在在申城的那个人叫吴子实。”
“哦。”刘黎茂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眼神黯淡了下来。
吴子实,这个名字是第一次听说。
既然这些事情都变得不一样了,估计安排潜伏的人也是不一样的吧。
如果真的要从那边打探消息,看来要想办法与这个吴子实接触一下了。
晚间,各自在房间休息。
采儿捡到一张字条走了进来:“任务,说是要我们调查固栋。”
“他是谁?”沐馥有些不解的看着进来的人:“往常的任务可没这么平常吧。”
“不知道,感觉这个字条不是从组织内部传来的。”她走进来,坐到了椅子上继续说道:“这张字条是我在走廊里的花瓶下拿到的。上面并没有其他的接头暗号。”
“会不会并不是给我留的?”沐馥仍旧在折腾她的针线盒:“这刺绣怎么就这么难?”
“小姐还是先把边封上,后面我再教你。话说回来,这张字条如果不是给我们的,难道是给黎哥的?”
“你将字条放回原位就知道了。”沐馥躲懒,想着让采儿一针一线教自己,催促着让她尽快放好字条后回来。
既然两人怀疑这字条是给刘黎茂的,采儿也就没有按照原先的位置摆放,直接从门缝里插进了刘黎茂的房间。
那上面的符号沐馥主仆看不懂,刘黎茂却是看得懂的。
这是斧头帮的暗号,按照虎头帮的尿性,想来是这个人最近做了什么怒人怨的事情。
好久都没去斧头帮大本营看看了,得去看看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情况。
清晨,刘黎茂没吃早餐就出了门。
斧头帮的大本营里,里面的兄弟对他笑呵呵的,剩下的兄弟都各自躲在其他方以防军方的搜捕。
这里没有龙虎帮那么繁华,各处破烂不堪。
作为申城第一大暗杀组织,里面的成员个个都是穷苦人家出身,自然没有其他帮派的成员个个富得油光满面。
王云丰正翘着二郎腿,磨着手里的火枪。
他看了一眼刘黎茂:“这里不及沐府,你随便找块干净的方坐吧。”
“经费还够不?我再从家里拿点?”他搬了一块石头,从怀里拿出一块手帕,垫了上去。
“你以后来我这里,不应穿得这么好,不然会被人疑惑的。”银丝边的眼睛随着日光的照射,显得熠熠生辉。
王云丰一身长衫,手里虽然拿着火器,但没有磨灭掉身上的书生意气。
“知道啦,今出门出得急。为了避免大哥和小妹的盘问,直接就过来了。”刘黎茂坐在石墩上,看着对面男子手上的动作:“这个固栋是个什么情况,字条上可没说清楚呀。”
王云丰大声笑了起来:“做我们这行的,不是得小心谨慎点吗?上面的暗号又没变过。”
他说着,停下手里的动作,让其他人从房子里拿出一封信。
“你看看吧。”他忍不住冷哼一声:“这个家伙要出卖赤色组织内部的内部人,刚好这个通知我十分欣赏。”
刘黎茂将整封信完完整整看了一遍,心下一惊:“这封信你如何获得的?”
“有个兄弟是那人的同乡,说那人身上没什么钱,整盘算着大财。本来写信就很奇怪了,然后就打算避开他办事。斧头帮的兄弟找了个借口把他灌醉了,他就把这封信说了出来。”
“那你得赶紧让兄弟避开,这种人都是见钱眼开的货。”他着急将信封揉成一团,想着要赶紧去通报组织。
“这个没事,我让人临摹了一封一模一样的,给原样送了回去。”
“啊?”刘黎茂着急站了起来:“这是害人的勾当,你怎么能这么做?”
“我让人送过去是因为想看这人要最终能不能圆梦罢了,所以才消息让你查查这个人有没有干过其他缺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