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黎茂只得默默退了回去,尽量让自己作为一个旁观者。
第二一早,沐璟就看到了报纸。
“果然是土匪,他们竟然能公开炮轰一个戏院?就算要杀政敌,戏院又有什么错?”
“大哥,我们可是住在军政办公厅隔壁的,每一句话都要小心祸从口出。”刘黎茂靠在沙边阻拦道。
“是的,黎哥说得没错,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沐馥也在一旁劝说。
“你们不也是反对他的专制吗?怎么今突然变了?”沐璟突然来了兴致:“你们知道被他们打压的组织是个什么样的性质吗?会不会比他们好一点?”
沐馥刘黎茂完全愣住了,大哥这是什么意思?
“不太清楚,我从德国回来就到家里来了,也没机会接触其他的鲜事物。”
“我也不太清楚,大哥,你要做什么事情前先跟我说明白。如果你对这个组织感兴,我先去查一查。”
“不用了,我只是感叹何时才是个头罢了。在这个世道,每个人都想努力活着,可活着哪有这么容的事情?”
“大哥,你只用靠着谭司令做好生意就行了,这些事情也不是我们该操心的。如果你担忧那些戏院无辜的人,我去打探一下死了多少人,到时候给一些安葬的银元让有家庭的妇孺安稳度日。”
“好,这件事交给你我放心。”沐璟说完就回到书房继续工作去了。
大哥就跟济公一样,总是想帮衬这个又想帮衬那个。
还好沐家家大业大,不然一下子亏空太多,其他竞争对手找上门都会踩我们一脚。
沐馥忍不住抱了抱肩膀,在黑暗行走的我们又何尝不是这样。
为了美好的明继续拼搏着,为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未来的黎明而拼搏着。
哪怕流血牺牲也只想在我们这代占尽,美好的未来就让子孙后代去享受。
“大哥一直都这样吗?”她问还在客厅的人。
“我也是三四年前回来后才知道的,他喜欢接济穷人。还好有他经商大脑,不然就凭借他这么撒钱下去,估计也没几个家业能支撑。”
“三四年前?那意思是我离开之后你也离开了?”沐馥皱了皱眉头,现有些不简单。
“嗯。”刘黎茂点了点头:“大哥将我送去了日本留学四年,然后就在家里一直帮他打理暗里的生意。”
“那之前暗里的生意是谁打理的?”
“那个人死了,就是我回来抓住的第一个背叛他的人。”刘黎茂盯着她的眼睛,略有思考:这丫头又在想些什么?不会是在怀疑我的身份吧。
他咧嘴笑了笑:“我受沐家恩惠这么大,怎么可能会像这样要背叛沐家?你怎么突然疑神疑鬼的。”
“那你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我会在之前租房的方捡到你吗?”沐馥略带挑衅看着他,用着只能两人才听到的声音。
“我想起来还有事情,这个我后面再告诉你吧。”他说完快溜回了房间。
“这家伙铁定有什么瞒着我。”沐馥生气朝着那人的背影扔了个枕头。
现在的刘黎茂已经习惯性查看自己抽屉里的东西了,居然又现了一张纸条。
还好这次不是斧头帮的信件,而是组织上来的信息,他震惊了。
最近这段时间经常在忙着给沐馥做保镖,后面又在忙各种其他的事情。
竟然忘记关注自己知道的那个据点的事情了,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整个据点被一锅端,组织内部损失惨重。
我们还真是有缘分呀,前世是我送你归西,今生还是我。
他将字条烧毁后,去了书房告知今晚有可能不回来之事。
沐璟摆了摆手,叫他小心为上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他穿过客厅,看了一眼沐馥,拿上大衣开车离开了这里。
明显是出了什么事情?沐馥皱了皱眉头。
前几,谭跃安在她面前提过一嘴,自己没有当真的那件事。
他不会是真的将组织内的申城领导人抓住了吧,沐馥线下惊骇了起来。
她急忙跑回自己的房间,叫来了采儿:“你去打探一下前几谭跃安说的那件事。”
“可是组织内部各自有各自的任务,如果我们乱打听,说不定还会暴露自己呀。”
“那你去看看黎哥刚才出去是做什么去的?找两个小乞丐跟着,就用我们之前最擅长的那一招。”沐馥急忙换了一种说法,就是为了指使她出去打探消息。
“这是两件事吧。”采儿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先去,姐姐,回来了我们再讨论哈……”
等采儿收拾一番后,沐馥将人从大门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