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凉风习习,屋内却焚烧滚烫,揉碎了雪色,漫溢着情潮汹涌的气息。
妈妈打来的电话并没有阻止小两口出去玩,反倒是让她们的感情更贴近了一些。
说来也怪,可能就是因为方今越打了个电话开了个头,两个人走在路上,顾奕西的电话也跟着响了。
现在是私人时间,能打到顾奕西现在手上电话的人,都非浅交。
顾奕西今天没顾得上拿耳机——在苏观印象中,顾奕西出席什么家族宴会、公司会议的时候,都会戴半边耳机。
但是和苏观出来的时候不一样,她没有戴耳机。
想要做什么呢?全神贯注地听苏观说话吗?
苏观并没有细细想过顾奕西这番举动,她是在顾奕西拿起手机附在耳边时,才突然有这个感觉。
她比任何人都要重要的感觉。
苏观不知道顾奕西在给谁打电话——不管和谁打电话,顾奕西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
不会因为对方的身份、或者是对方所说的事情有多么重要而有所变化,所以苏观并不知道顾奕西在给谁打电话。
顾奕西似乎全神贯注地在听那边的人讲话,她右手举着电话,另外一只手下意识地牵往左边,却扑了个空。
原来苏观不在这里。
顾奕西眉头微皱,一边应答着电话里面的人“嗯嗯”,一边偏过头示意苏观走过来。
苏观靠了过来,以为顾奕西要跟自己说什么,便安然地站在她的旁边等候。
但是苏观忘记顾奕西还在打电话了,一只手拿着电话,就只有一只手闲着。
苏观本来觉得顾奕西可能会把自己拉向她身边,便也没什么防备,但是那只手抚向她的耳垂时,苏观还是不可置信地偏过头看了眼顾奕西。
她一只手在打电话,一只手却像有什么癖好一样揉弄她的耳垂。
二人现在如今站在玻璃前,俯瞰低下如织的人流,离得又极近,暧昧的温度通过手指传递。
虽不知道顾奕西是缘何一时兴起,但是苏观为了合她的意,靠得更近又矮了身倚着栏杆,好让顾奕西更适意些。
不知道顾奕西在跟谁打电话,一直只答应,不说正事;而苏观耳垂的微痒从来没有停下来过,好像玩弄苏观的耳垂,才是顾奕西的正事一样。
终于顾奕西说了声“好的,知道了,再见”,终于挂断了电话。
电话挂断,揉搓苏观的手终于停了。
苏观本来想问顾奕西是谁给她电话,哪里知道她手是不作怪了,人却蔫坏地缠上来,靠在她的肩窝,热气洒在耳朵旁边——她刚刚用手百般碾过的柔软耳垂处。
“嗯,是奶奶打电话过来的。”
“她和你妈妈表达的意思一样。”
苏观瞥她一眼,淡淡地“嗯”了声,“那我们这些听话的后辈就照做不误了,是吧,顾总?”
谁不知道顾奕西的性子,她不愿意的事情,天王老子来了都不可能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