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要全面占据她,将她从这一场乌烟瘴气的酒宴中拉回来。
占据她,占有她,像苏观曾经咬破她的腺体,注入信息素那样,将她夺回来。
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苏观伸出手,小声呢喃:“救我,奕西,救我……”
她现在记不得很多事情。
但是顾奕西说过,要怎么称呼她,苏观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下唇紧紧贴着苏观发热的额头,顾奕西将人拢进自己的怀中,一边感受着怀中人上升的体温,一边安慰道:“是,我在这里,我来救你了……”
苏观现在的额头烫得异常,不知是什么原因引发了她的易感期提前降临。
“真的吗?你真的来救我?”苏观喃喃自语,手臂无处伸展,全身心都埋入了方寸的柔软。
毫无棱角,只有对她满心赤诚的爱。
“是,我当然来了,你不是给我发了消息吗?”顾奕西的声音软和了下来,伸手拨开苏观额前湿淋淋的碎发,“我看到了。”
苏观嗫嚅:“但是你不是不在吗……”
顾奕西很难面对这种指责,她的心就像是突然空了一块,含糊不清地说:“我,我不是回来了吗?”
苏观意识的最后一根弦马上就要断掉了,她本来还想怪罪几句,但视线所及,却看见莫名的绯色蔓延上顾奕西的双颊。
似乎是因为她这一句话……显得有些羞赧?
可是苏观渐渐记不得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话了。
她只能分辨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顾奕西身上的信息素很好闻。
她身上的气味都一直很好闻,沁人心脾,还能帮助她度过难捱的易感期。
……但是她现在要闭眼了。
滚烫的手心忽然被另外一只手拨开,纤长白皙的手贴了上来,一根一根的卡进她的指缝,指尖缠绵,掌纹相贴。
湿热的体温透过皮肉传递。
她们本来就共享同一份潮热与欢愉。
苏观睡过去了。
顾奕西咬着唇,将喉中的话重新咽下。
等她再站起来的时候,眼瞳中泛浮的柔情早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杀伐果断的狠厉。
顾奕西眸光扫视了一圈还在场的众人,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有一个人先出来,颤颤巍巍说:“我们,我们只是一起吃个饭……”
言外之意明显,一起吃个饭,和她没关系。
顾奕西冷淡地瞥了她一眼,语气森然:“嗯,一起吃个饭而已。没事,我也只是顺便遇到你。”
那人一惊,心剧烈地跳动起来,嘴唇都在发颤,结结巴巴地道:“没有,没有,我不认识她们……我今天是第一次过来……”
顾奕西并没有什么耐心听她说完,只是大手一挥,冲着旁边恭谨站着的宁意说:“这里交给你清场。”
宁意:“是。”
“一个人都不要放过。”顾奕西语气冷硬,“我刚刚回来,就让我遇到这种事情……”
让她的妻子受到这种摧残,她当然不能坐视不管。
只不过,她现在还有一个疑问。
她发现在场的人中少了一个人,那个存在于她们口中的“房董”到底去什么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