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奕西忽然走到了苏观的身前。
纤长白皙的手指挑起了苏观的下颌。
下颌触感冰凉,苏观不由自主地抬眼上去。不知何时,顾奕西旗袍的门襟已经散开,能够毫不隐讳地看见玉峦弧度随着急促的呼吸而起伏。
清甜的信息素味道愈发重了。
交织的气味就像汹涌的情潮,要将此时此刻的两人吞噬殆尽。
那张清绝矜贵的精致面孔骤然压来,桃花眼中潋着不尽情愫,绯红的唇也翕动着,缓缓吐出温软的词句:“观观,我需要你。”
顾奕西一边这么说,一边伸手攀上了苏观握成拳状的手。
她将她的手掌拨开,探入,再一根根地用自己的手指压住,指缝缠绵,掌心印出的水液交混。
——苏观被她抵靠在小圆桌的旁边。
苏观的身后是抑制剂。
“你刚刚不是看见了?”顾奕西面带绯色,语气又像是叹息,“那些抑制剂只是我这段时间用的。以往我还要收拾,但后来就懒得收拾了。”
因为她这副身体需要的抑制剂太多了,到了后来她也懈怠下来。
灼热的唇息不断喷洒,二人距离近得下一刻唇就要擦上。
但顾奕西却扭转了头,换了个方向,将薄唇贴在苏观的耳廓处,吐息缓慢:
“……但是医生告诉我,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抑制剂用多了会不管用,而且还会对我身体造成严重伤害。”
热气灼得苏观耳朵发烫,酥软的语调让她浑身如有电流穿行穿过,刺得她浑身一激灵。
这其实是顾奕西的坦白——她为什么急着和她结婚,因为她的身体不行了,再使用这些抑制剂就会变得变得更糟。
苏观急促喘息着,忍受着耳边呼来的徐徐热气和掌心有意无意的抠弄。
她对顾奕西信息素的感知能力放得非常大。
“顾……奕西。”苏观艰难地转过头,很轻易就看见她背后泛着薄红的腺体
才被她标记过没多久的腺体,如今仍旧泛着丝缕的薄红,和着汹涌的信息素潮一起,似乎在渴望下一次释放与解脱。
所以苏观改口都变得迟缓。
青黛颜色的前襟开口愈发大,其下掩埋的雪色春光已然若隐若现。
苏观还是错开了眼睛。尽管她已经标记过顾奕西,但她仍旧觉得那样的情况多少有些不情不愿、情势所迫。
“观观,从今天起……”顾奕西一边说话,一边低下头,擦上苏观的面颊。
薄唇像是衔着温热,碾磨过每一寸肌肤。
那天晚上的情景似乎要重现了。
忽然,苏观感受到口袋中手机的震动。
持续不断,是铃声,有人打电话进来。
绯润欲滴的唇就驻足在她的唇边,只差最后一点便可覆上。
顾奕西皱眉,握住苏观的手不由得加大了力度。
苏观没有动作,只是任由手心被攥握的力度增大,而袋中的手机震动也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持续不断地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