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应生走在前面领路,回头看见苏观停下了,又循着声音看了眼吵嚷的门口,主动开口:“苏小姐,不用管她们,还请跟着我。”
苏观觉得新奇。
侍应生的反应未免太习以为常了,难道这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小酒馆还经常有人闹事不成?
苏观还是很快跟上走在前面的侍应生。
“那是什么人?”跟在侍应生的身后,苏观好奇地问。
侍应生头也不回,脚步也一点没有慢下来的迹象,她平静的语气中还带着轻蔑:“那是个疯子,非说是我们老板害了她的老婆。可是我们老板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苏观:“所以,她老婆被害是确有其事,她只是认错人了?”
侍应生反而笑了起来,回头看向苏观,说道:“她都是个疯子了,谁知道是确有其事还是她信口胡诌的?您是第一次到这里来吗?”
“是的。”苏观很诚恳地回答。
“那就对了,因为您要是经常来我们店里,就会知道那个疯子也算是个‘常客’了,”侍应生的语气越来越轻快,“只可惜,这个‘常客’她不给钱。以前她还定时定点地在门口开闹,后来我们还找人驱逐她。”
两个人已经上了楼梯,在廊道上面走了好长一段路了。
马上就要到温时锦所在的包厢了。
“这驱逐也没持续多长一段时间……”侍应生说到一半,两个人已经走到了半掩的包厢门口,“到了。”
她中止了刚刚的谈话,就着半掩的门敲了敲,清清嗓子说:“温小姐,我已经将苏小姐带过来了。”
温时锦正百无聊赖地在桌上和人玩牌,一听这话登即便扭头过来,看向苏观:“嗷,老娘可终于等到你!快过来,快过来。”
她实在太过热情,苏观完全没有推绝的可能,便走了过去。
刚刚还想跟她分享八卦的侍应生贴心地带上了门。
“姑奶奶,我可等到你,”温时锦干脆地甩下手中的牌,双手撑着脸,意味深长地看着苏观,“说吧,我刚刚和姐妹们打了个赌……”
苏观警觉:“你们打了一个什么赌?”
打什么赌,还需要等她来了才揭晓?
那肯定与她有关。
温时锦神秘一笑,和对桌的几个女人交换视线,这才说:“你今天下楼去找谁了?”
顾奕西那张清冷矜贵、精致无比的脸登时浮现在她的眼前。
但是苏观没有说。
温时锦接着问:“都不说找什么人去了,那说说看,做什么去了?”
苏观觉得口袋里结婚证的份量好像更重了。
好吧,见了谁不能说,做了什么更不能说。
苏观尴尬一笑:“你赌的什么?”
她这么一问,温时锦本就不算太好的面色直接僵住了。
“我是说,你直接不回来,不会是找女朋友去了吧?”温时锦冲着苏观做了个鬼脸,又转回去给她的姐妹说话:“她刚刚啥也不说,见了谁也不说,做了什么事情也不说,我看就是我刚刚说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