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锦等人只觉顾奕西靠谱,苏观却大脑嗡鸣。
沉静、有条理的词句从开合的薄唇中缓缓吐出,最大限度地安抚了在场众人的情绪。
可是又有谁知道,就在不久前,就在短短时间前,台上清冷自持的女人是如何堕入那张冷热交替的情网——
从嘴里吐出来的也并非沉静的词句,而是滚烫的婉转嘤咛。
而角落里面的顾青,还在手忙脚乱,要打电话找妈妈求救。
苏观这个丧门星真是太恶心了!倒霉不死她,居然还克上她了!
可她现在哪里也去不了,宾客可以走,她却不行!
她不能再这么放任苏观了。
可是现在哪里还有苏观的影子呢?还是先应付了讨厌的小姑再说吧!
出来的路上,温家姐妹还说了一路的顾奕西。但更多时候多是温时锦在说话,温寒酥只是在旁边点头附和。
偶尔会说一句话出来,苏观只记得一句,“顾总和她的母亲长得很像,但是气质完全不一样。”
顾奕西的母亲是影后,但是过世得早。
一直表现得心不在焉的苏观听到这里才有所反应,渣受的心情如此喜怒无常,是不是就有这个层面上的影响?
想到这里,苏观默默在心里面记了一笔。如果有需要的话,她也要去了解一下这位影后的事情。
辞别了温家姐妹,苏观回到家
里面的时候,泊车员照例迎了上来,接过苏观递过来的钥匙。
苏观照常说过“谢谢”,泊车员却没有走,而是说:“小姐,太太她回来了。”
苏家的规定就是如此——“太太”一词,只对苏雅瑛用。
“母亲回来了?”苏观眨了眨眼睛。
泊车员点头:“是的。”
像是一盆冷水泼了过来,苏观的心沉下。
心中莫名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如她所料,房中的气氛也诡谲地沉默。
客厅的灯开得很亮很亮,白得刺眼,苏观刚从外面走进来,便被闪得有些晃不开眼了。
但接踵而至的还是母亲阴沉沉的质问声音:“这么晚了才回家,你妈妈给你发消息你不回,打电话你也不接?”
没有亲子间的问候,只有劈头盖脸的一顿质问。
苏观喉头一紧,不明白家里面的气氛怎么会如此严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