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秤认真起来,这里都不是他的对手,依你看,他只是想让绮罗罗为他加油、喊破喉咙。
在台下观众喧闹的人声中、旁边绮罗罗的尖叫中,你觉得自己像一只水母,漂浮在他们的声音中。
打完比赛后,秤坐回了你们这边,身上的淤青伤都没治:“浅上,你张着嘴看呆的样子真傻啊。我在台上看到你都想笑。”
你翻了他一个白眼。
接下来是很严肃的问题,现在很晚了,估计赶不上电车了,你没地方去。晚上秤和星两个人有自己的住处,秤在市区有和别人合租,他来高专之前一直住那儿,你没打算去那里和他们两个人凑。
但听了你的忧虑后,秤说这是你这种乖宝贝特有的忧愁。他和星两个人把你拐去了家开通宵的麻将馆。
“会麻将吗?”
“大概会吧,但我没打过日本麻将?我以前打的都是中华麻将。”
“哦,你这外国人真怪啊。你自己网上搜搜规则,再看我们打一圈就会了。”
秤星两个人都不像咒术师,还延续着曾经自己的普通生活。
这一晚你像回到了过去,不通风的小麻将馆,不够亮的顶光,室内混杂着浓重的烟味,一切与咒术无关,也没有咒灵。
这牌打得天昏地暗,一直玩到了上午,你知道你得一个人告别秤和星,回到那个有咒术存在的世界了。
你在涩谷世界闻名的交叉路口那,等红绿灯闪动后跟着人潮涌动,准备坐电车回高专。
室外的空气如一把割动琴弦的弓,让你感觉胸腔刺痛,通宵烟抽多了。
本该睡眠不足的你此刻异常清醒,清醒到你感觉周围无比安静。
唯一躁动逆流着的是你自己的血和恐惧。命运让你拥有第二次人生和强大的术式、力量,现在又要慢慢将它们全数收回,而且是……每多用一次术式,就收回一分。
你感到自己像站在蚁群中,它们从你的足踝开始从慢慢吞噬你。
绿灯亮,你随着涌动的人潮走到了街口涩谷站前吸烟所,你抽出一支刚才从牌桌上拿的和平,手在衣兜里摸了几下,却没摸到打火机,忘在牌桌上了吧。
“要火吗?”
旁边的男人主动借给了你火,他倾过头,把烟递过来凑到你手中的烟头上。
“谢谢。”
尼古丁随着肺粘膜快速进入血液中,遏制住了你躁动逆流的血和恐惧。
“和平吗?很少有女孩选这个。”
“嗯……”
搭讪的男人。
你脑中突然闪过几天前和金次的对话,你抱怨“没有邂逅”,他说是你不主动。
现在这样,算自己主动吗?姑且这借你火搭讪的男人算个盐系帅哥,但是嘛……有些日本男人常见的缺陷,他和你差不多高,一米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