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掀起大衣的下摆,翻身而上,动作潇洒流畅。
格桑满眼都是欣赏,忍不住对沈知懿叹道,“姐夫好帅!”
这话不小心让裴松鹤听了去,他非常满意这个称呼,在马背上回头对她赞许的笑了笑。
裴松鹤那张弧度峭立的脸过分冷峻,平日里总是给人难以接近的疏离。
现在他这一笑犹如浮冰消雪,冷浸溶溶月。
格桑正值情窦初开的年纪,又从小对裴松鹤别有滤镜,被他这一笑撩拨的心跳砰砰乱撞。
沈知懿瞧见她连耳根都泛了红,既无奈又窝火,咬牙道,“别乱叫,他跟我没关系!”
裴松鹤唇角笑意消失,骑着马与扎西离开了客栈。
早上吃的糌粑太顶饱,沈知懿到现在也没有饥饿感,索性回楼上睡觉。
再次睁眼,是被院外的嘈杂声吵醒。
她披着藏毯来到院中,发现自己这一觉竟睡到了下午,裴松鹤与扎西两人都已经回来了。
他们去的时候骑着马,回来只能牵着,马背上驮着满满的东西。
格桑帮着他们卸货,沈知懿无意间扫了一眼,见裴松鹤买回来的都是些蔬菜,正一袋接一袋往厨房里搬运。
她没了兴趣,转身便要进屋,突然听到他低沉的嗓音在身后响起。
“今天晚上由我来为大家做饭吧。”
扎西的老婆卓玛还在林芝那家客栈没有回来。
林芝的海拔低,有些驴友年前才会退房,卓玛走不开。
但拉姆和格桑从没去过内地,都不是很会做炒菜。
扎西更是除了火锅和烤肉什么都不会,他们巴不得有人来帮忙解决伙食问题,果断同意了裴松鹤的提议。
其实他只想做菜给沈知懿一个人吃,但毕竟借用了扎西家的厨房,也不好让她自己吃独食。
他把那些菜搬进厨房后,便拉上了门帘,不一会儿里面便响起了切菜的声音。
沈知懿抿了抿唇,回到火塘边取暖。
拉姆和格桑则好奇的趴在厨房门外围观。
在牧区,以前藏族男人做家务是会被瞧不起的,这种观念直到近几年才有所改善。
拉姆也见过一些男旅客吃不惯藏餐,自己下厨炒两道小菜,但她们从未见过像裴松鹤这么会做饭的男人。
藏族人家里都有很多种刀,剔骨的、切肉的、削皮的。
那些刀在裴松鹤的手里就像玩具一样,不管用哪一种都能把肉切得毫不粘连。
拉姆甚至怀疑他以前是不是做厨师的,为何会如此专业?
晚饭很快做好,沈知懿今天没有刻意回避,而是静静坐在火塘边,等候饭菜上桌。
因为她早就闻到了厨房里飘散出来的香气,这种味道和烤肉散发出来的油脂香是不一样的,勾得她肚子里的馋虫咕咕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