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
兴许是江淮就在他手中,柳破棋显得嚣张很多,而齐叙在他身后,手间微微向后。
步濯清未置可否。
齐叙向柳破棋示意片刻,随后只见柳破棋强硬掰开江淮的嘴巴,喂他吃下去什么。
步濯清蹙了蹙眉头,但江淮却向他摇摇头。
直到——
又一阵兵马声自后头来,这时候,皇宫的士兵似乎得到了什么命令,他们冲杀向前,团团围住齐叙和柳破棋的兵马。
齐叙脸色有变,但她还是镇定下来,目光示意柳破棋将江淮送到她这边来。
柳破棋方才动了,带着江淮却还没走两步,忽然神色一震,他的步伐陡然间顿住了,原本紧拽着江淮的手也在顷刻间松开,随后,江淮眼睁睁瞧着他倒下去。
一支箭正正好好地穿他的胸膛而过。
步濯清的面色不太好看,他身侧的宫人接过他手中的弓箭。
齐叙顿觉不妙,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四周的兵马迅速包围了他。
没有办法了,方才她要柳破棋带着江淮过来的时候,最后一对兵马已经暗中派了出来,她是要破釜沉舟的,可没想到她的计划已经在圈套里。
本来,今天的大典也好,江淮被柳破棋困住也罢,皆是引诱齐叙出来的计划。
他们的人查到齐叙身后还藏着一支兵马,这队兵马在齐叙消失后也随着一起不见了,兵马人数虽然不对,但却是一支精兵死士,无论如何,对大昭以后或者说皇都,都是一种隐患。
所以他们今日特意演出了这一场大戏,江淮以身作饵,只有齐叙手中有把柄,她才会出来。
本来步濯清不同意,但无论如何,这却是一个最好的法子,江淮同他说了几日,步濯清被迫同意了。
只是同他说定,如果有危险,一定以自己为主。
兵马已经将齐叙团团包围,她几乎无路可逃。
江淮眼瞧着那边,忽然之间身形晃了晃,他顷刻间就跪倒在地上,手撑着地面,衣袖摆摆全落在地上,浅色的衣衫染上了许多灰尘,被地面弄脏了。
但是他此时却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柳破棋给他下毒,自然有最毒,最狠的药,原先他这毒因为有药人而缓解许多,几乎已经不发作了,但柳破棋方才迫使他吃下的那颗药,却能在顷刻间将毒性挥发到极致,然后,杀了他。
江淮想喊人,但是嘴巴已经发不出声了,嗓子几乎干到了顶,四肢陷入了无边的疼痛,寒冷也是。
萧梦已方才被伽敕喊来,一过来就瞧见了这一幕,江淮是他极为重要的人,他很快跑过来:
“相父!你怎么样了啊!”
萧梦已不知道江淮这是怎么了,他红了眼眶手足无措,这个时候,身侧另一人却比他更先一步到江淮身侧,用手托起江淮的脸蛋,步濯清的声色急促起来:
“给我刀,快。”
伽敕也来了,他随身带着刀,闻言虽然有些迟疑,但他明白步濯清害不了江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