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oh,iss,areyouokay?”
“youseetoneedhelp!”
“it&039;sokay,it&039;sanoldproble”
面对司机的关切询问,蓝染花摇摇头。
她的嘴唇被自己咬破,流出了点点鲜血。
抑制住咳嗽的欲望,她拿方巾捂住了嘴巴。
独自旅行十分惬意,享受着孤独和自由,她带着病一路探索。
只有短短几月,她又步入生活正轨。
照常的在医院检查,积极配合医生治疗,努力工作,陪伴家人,经常和身边的朋友社交……蓝染花能做的都做了。
她常常在梦魇中醒来,那个奶黄色的少年渐渐变成了她陌生的样子。
莉莉安和蓝染花从日本坐飞机到了菲律宾的卡利波机场。
然后她们再从卡利波机场坐一个半小时左右的大巴到码头,然后坐20分钟的船登岛。
马尼拉的岛内交通主要是螃蟹船和三轮摩托车,长滩岛没有公交系统,在海上基本都是螃蟹船。
两人坐在船上,莉莉安帮蓝染花戴好了墨镜。
“谢谢你陪我到菲律宾。”
“也谢谢你先陪我来长滩岛。”
夕阳把它的万把金针收回去,胭脂红的脸上透出几分娇羞,斜斜地挂在海平面上,依恋地望着可爱的人间。
海水泛起粼粼的波光,闪现出神奇的色彩,使人觉得这就是富丽堂皇的水晶宫,埋藏着五光十色的奇珍异宝。
夕阳旁边的云霞色彩变化极多。一会儿白合色,一会儿金黄色,一会儿半紫半黄,一会儿半灰半红。
色彩缤纷,变幻无穷,螃蟹船在夕阳下的剪影,成了更秀美的风景画。
二人享受了一下午,就回到了酒店洗漱睡觉。
第二天一早,莉莉安醒来,发现隔壁床已经没有蓝染花的踪迹。
她把被子暴力踹开,翻身下床。
“花!!”
他那长长的黑色睫毛轻轻的忽闪着,在眼睛下面形成了淡淡的阴影,就好像初生的蝴蝶扇动着薄脆的翅膀,薄薄的嘴唇微抿,形成一个完美的弧度。
他浑身似乎被笼罩上了一层柔和的浅金色光芒,那俊美到极致的容颜恍若神祗。
黑色的发下,是张冷酷的脸,在抬头看到蓝染花的剎那,他纯黑眼眸中一抹惊讶的神色一闪即逝。
那是一种怎样的景象,仿佛凛冽寒冬时枯枝上绽放的赤梅,又仿佛黑夜中爆开白昼般的火树银花,那样透明的可以称得上纯色的眼眸中却泛着幽暗神秘的光泽,飘荡着一种死亡的气息,散发着让人窒息的压迫感。
佐野万次郎静静的站在那里,洁白的月光倾洒而下,似给他蒙上了鎏金的面纱。
黑色的长披随夜的冷风而摆动,露出里层的红色,更准确来说是血色,是生命的颜色,也是邪恶的颜色,红的慑人魂魄,那双纯黑的眸子红的仿佛是融合了生命与死亡的瞬间而幻化的极至之美,是至高无上的“极恶”。
如此动人心魄,如此宛若无冠冕的神祇。
外表是至善的神祇,实际内里住着一只恶鬼。
他非邪,但是浑身充斥着“恶”,是混沌之中最为纯粹的黑暗,夜幕是他的背景,倒了一地的数百号尸体是他的陪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