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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明茵轻轻地抱住许亦舟,忍不住说:“在我爸妈眼里,司裴就是他们的儿子,我的哥哥。我也把司裴当作哥哥,他之所以会那样,也是因为……生了病。”
“他生了病?”许亦舟吃惊地抬起眼,他从没想过还会有这一茬。
纪明茵点点头,突然有点后悔,不敢再细说,只道:“嗯,我只能说这么多。那是他的隐私,剩下的我得先问过他的意见才能告诉你。”
“没事。”许亦舟回抱她,看见纪明茵面上的纠结,心疼极了。
纪明茵的态度已经明了,有关于司裴的前因后果许亦舟也知道了。他突然痛恨起自己,从前一点都不问纪明茵,只顾着一个人生闷气,到最后甚至做了错事,反而让她生了气。
许亦舟不敢想,这么些天,纪明茵夹在他和司裴两个人之间,该有多难受啊?
许亦舟亲了亲纪明茵的脸,善解人意道:“其他的不用说了,我都相信你,我也有做错的地方,就让这件事过去。我们好好筹备五月份的婚礼,然后领证结婚,好吗?”
对上许亦舟溢满赤忱的眼神,纪明茵的喉咙突然有点发痒,几秒后才低低地应了一声。
“好。”
许亦舟笑了,两人又抱了会。水沸腾开的时候,许亦舟才松开纪明茵,说:“先吃饭吧,过几天休假的时候,你想吃什么,我再做给你吃。”
纪明茵嗯了声,走出去。有许亦舟在厨房里捣鼓着,纪明茵又重新坐下,拿起手机,来自林悠的一大堆消息跳入眼帘。
一点也不悠闲:【!!!怎么都辣么美!!!】
一点也不悠闲:【还是我姐妹肤白貌美大长腿,丑衣服穿你身上都好看,好看的衣服穿你身上就成了绝美。】
一点也不悠闲:【什么时候让我亲亲舔舔大美女,真羡慕你老公。我愿意做你在饶州无名无分的外室,等你回来,我们偷个情么么哒(抛媚眼)】
原本只是闺蜜之间平常不过的调侃对话,但一想到司裴之前的暗示,纪明茵便笑不出来。她原本以为回到江城,一切就会回归正轨,但现在看来,她的生活反而变得一团糟。
而罪魁祸首就是司裴。
有时候,纪明茵真想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和司裴撕破脸面,再也不管他的病情。他是死是活本来就和她没有关系,她为什么还要良心未泯,故作善意呢?
但一想到曾经,想到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纪明茵的心便不由自主地软下来,她完美遗传了郑芯女士的性子,天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吃软不吃硬。
只希望司裴能早点改邪归正,放下对她生活的“屠刀”,立地成佛,清心寡欲,再也别理她了。
吃过晚饭,外面天冷,纪明茵又犯懒,没有下楼散步,一个人窝在桌边画画。画到晚上九点,纪明茵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去浴室洗了个澡。
过几天又要上班,纪明茵可不想天天熬夜,不然到时候又要痛苦地调整作息。但当她躺在床上,许亦舟的手伸过来的时候,纪明茵还是没忍住,扭头看他。
目光相撞的瞬间,细密的吻落下,一路从纪明茵的唇角蔓延到脖颈,紧接着是雪团,还有背脊。
被翻过身的纪明茵默默抓紧床单,手指蜷缩着,她的声音零零散散,破碎得不成样子:“……先、先关灯。”
许亦舟关了灯,却将床头那盏小夜灯打开。他从纪明茵背后覆上,颇有耐心地吻过她一寸寸肌肤,吻到她蝴蝶骨旁的时候,许亦舟看到了一道淡红色,像是抓痕,又像是咬痕。
一时间,他没能收住力度,撞得纪明茵浑身发麻,双腿更是酸胀。她正皱着眉抱怨,却看许亦舟敛着眉目,关掉了那盏小夜灯。
满室皆暗。
许亦舟却早已将那道红痕的位置刻入心中,先是指节抚过,尔后才倾身而下,用他的吻去覆盖那层气息。吻得时间长了,纪明茵也发觉今晚的许亦舟格外喜欢吻她的背,但从后面顶入的姿势本就深,时间一长,纪明茵便有些受不住。
她抓着他的背,嗯哼着:“……换个姿势。”
许亦舟这才抬起头,将她抱起,换成最传统的姿势,吻又落在她脸上。这次做的格外久,也格外狠,被许亦舟抱去浴室的时候,纪明茵已经昏昏欲睡,一听到哗啦的水声,更是两眼一闭,陷入了梦乡。
将纪明茵安置好,许亦舟才起身收拾一地的狼狈。收拾完,他顺手打开床头柜最下面的抽屉,那里装着许多盒计生用品,有一盒已经开了封,就算他再动手脚,也没有人会发现。而纪明茵一向喜欢关灯做,更不会看到什么。
他拿起那盒开了封的,走到客厅,没开灯,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坐了很久,许亦舟才拿起手机,给助理发了条消息——
今天婚纱店的监控,想办法调出来给我。
许亦舟知道这样不对,但一想到纪明茵背后的那条暧昧红痕,一想到在他到场之前,她有可能和司裴在无人的地方做了什么,许亦舟便无法冷静下来。
放下手机,许亦舟捏紧手中的盒子,手机息屏前的微光照亮他的脸,他面无表情,只有一双眼暗得可怕。
第二十一章婚礼请帖
许家是大客户,再加上许亦舟又砸了钱进去,隔天一早,许亦舟就看到了婚纱店的监控。
看到司裴进入试衣间的时候,一旁的助理见老板脸色不对,连忙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不敢再看,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窥探到老板的丑闻,丢掉工作。
有那么一瞬间,许亦舟握紧双拳,面色确实狰狞得不像话,但很快他又冷静下来,一动不动地盯着眼前的屏幕看,自虐的快感涌入他全身。隐隐约约间,许亦舟甚至能听见浑身血液沸腾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