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见了好多人,说了好多话,可我总是忍不住想,我的小月儿在干嘛呢?有没有吃饱啊?有没有吹到风啊?”
他把头埋得更深些,趴在耳边低语。
“有没有想我啊?”
沈绮原本要跟他好好算这笔账,这会儿又被他孩子气的行为弄得有点心软——毕竟也不是他的错,从头到尾,他也没出现。
可一想到两人青梅竹马,小时候还过家家,什么新郎新娘的,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哼,我可没有想你。你在想谁,我就不知道了。”
沈绮忍不在被窝里踢了他一脚。
他没有躲,只在沈绮的耳边闷哼了一声。
“唔……好痛……怎么,玉镜惹你生气了?”
他明知故问。
“哼,玉镜又没有和你青梅竹马,还过家家、成亲拜堂的,我为什么生她的气。”
谢聿铎把她的身子扳过来。
“还有这事?谁胡说的,我怎么不知道?从来没有,我这辈子只跟你成过亲,拜过堂。”
“呸,长大了没有,小时候过家家也没有?就是……和你那个狗屁的三表妹!”
他郑重其事,语气非常认真。
“绝对没有。我小时候,只跟男孩子爬树打架,从来不跟女孩儿玩。”
沈绮看他表情严肃,语气认真,听着不像诓人,心里的气消了大半儿。
“当真?”
“对天赌誓,比珍珠还真!”
沈绮倒在枕头上,一头乌发也顺势散在了枕上,口中忍不住哼哼唧唧。
“那就,姑且再信你一次吧。”
谢聿铎瞧着她那乌压压的头发,白生生的脸儿,越发显得眉横远山,眼如秋水,忍不住心动,凑近过去,闻她的发香。
沈绮伸手顶住,又把他推开一段距离。
“不过,你今日这话说的太早。我今日吃席的时候,听说好几家的老爷少爷,最近都娶了姨娘小妾。我瞧着,你家西院里也有姨娘,保不齐,你以后就学着纳妾、收姨娘了。到时候,可就不止跟我成过亲,拜过堂了。”
他反手握住了沈绮推自已的手,手上劲收紧了些,眉毛拧成疙瘩。
“谁有这个想头,天诛地灭!”
沈绮想翻过身去不理他,手却被他捏得紧紧的。
“放手。”
自然是不放的。
“疼呢!”
话音刚落,手上的劲儿就松了些。
沈绮暗自得意——这是她早就摸清楚的小窍门。
若是让他轻点,慢些,这男人定然是不理会,反而带着兴味,动作更厉害些。
只有自已喊了“疼”,他才会乖乖收了力道,更轻些、更慢些、更温柔些。
沈绮顺势抽出手,翻身倒了过去,语气故意惹火。
“呸,谁有这个想头,可还不一定呢!”
谢聿铎尚且没发觉自已被人死死拿捏了,微微愣了一秒,随即跟着贴了过去。
“假如,假如要是有那么一日,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