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你去过东旗县吗?”
头顶上,传来他温柔低沉的声音。
“东旗县?嗯,听着耳熟,似乎是在……北边?”
谢聿铎微微低头,鼻尖正好在她的头顶处,嗅着怀中新娘的清甜发香。
心跳得很快,他几乎很难集中自已的注意力。
沈绮倒没察觉,在这人的怀抱中,艰难地点点头。
“嗯嗯,我爹娘就是从东旗县过来的,说我就是那边生的,只不过老家发了大水,爹娘就一路做着买卖,才到了白河镇安家。”
“哦,原来是这样。”
谢聿铎低低应了一声,声音有些暗哑。
“你们家是外地来的吗?”怀中的美人儿又开始追问了。
“不是。”
“嗯?”
“至少从祖父那一辈儿起,就是平山县的。”
“哦。”
沈绮多多少少有些失望,他和她之间的相似之处,也太少了。
谢聿铎觉得怀中像是有一团火,热得发烫,在他的胸口处燃烧,渐渐蔓延至全身,一阵莫名的燥热。
“不过,等下次再出门,我可要去一趟东旗县。”
他感受着怀中的温热柔软,再也没有心思聊下去了。
“你……你去那儿做什么?”
其实,沈绮已经明显察觉到了他身上的异样,只觉得心跳如鼓,脸颊泛起红晕,脖颈处已经沁出了细细的汗。
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已的脉搏,在太阳穴处突突乱跳。
“我去看看。”
声音低沉沙哑。
“去看看那是什么样的地方……”
温热气息引得人一阵战栗,逐渐在唇齿之间纠缠。
“……才会有你这样的美人儿……”
……
在陌生的触碰和尝试之间,身体逐渐被一种奇异的感觉所笼罩。
生疏,热烈,且坚定。
神智逐渐融化在这片炽热之中,越发柔软,敏感,直到涣散……
秋风徐来,月影临窗。
帷帐之内,深深浅浅的风声,喃喃如醉……
直到夜实在太深,方才渐渐止住了。
……
第二日,照例是要早起给长辈请安的。
沈绮素来都是早起的,只是昨夜实在没有睡好,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天亮了大半。
“糟糕!”
母亲千叮万嘱,今日天不亮就要起床烧水敬茶,自已怎么偏生最要紧的时候,睡了个大懒觉。
刚想翻身下床,沈绮腿一软,险些栽倒在被窝里。
缓过劲儿来一瞧,才发现害她睡那么晚的人,不仅已经起了床,还把一塌糊涂的乱痕给清理了,就连自已今日要穿的衣裙,也迭放整齐,放在床对面的春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