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年一醒来,就拿着衣服匆忙的冲进浴室洗漱换装,然后出了门。
他到达公司的时候,刚好是七点。
顾景年坐在座位上,脑袋里想着昨天晚上生的一切,越想越不甘心。
他拿起桌子上的手机,拨出了时酒的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通。
顾景年问:“时酒,你去干嘛了?”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瞬,时酒的声音传来,“你想做什么?”
顾景年皱眉,“你不用管我想做什么,你只需要告诉我你现在在哪。”
“我凭什么告诉你,”时酒冷笑,“顾景年,我警告你,不许找我!否则我绝饶不了你。”
顾景年嗤笑,“我劝你最好把你的行踪告诉我,否则,你知道后果。”
“你敢!”
顾景年挂断了电话。
“喂?喂!”时酒急促的喊了几声,结果没人搭理她,她的眼眶红了一圈。
医院里。
时酒坐在凳子上,脸色苍白。
她低着头,肩膀抽搐着,看起来十分无辜又可怜。
护士站的几个女护士都忍不住围了上去,关心道:“时酒,你没事吧?”
时酒摇头,“谢谢各位护士的关心,我没事。”
“那就好,你有事尽管找我们,”一名女护士道。
时酒道:“谢谢你们。”
“你别客气呀,”护士道:“时酒虽然脾气坏了点,但他人不错,对你还算体贴,你跟他好好过日子,以后肯定幸福美满。”
“是呀,你跟时酒是青梅竹马,两家又是世交,这样多好呀,”另一名女护士也凑了上来,“不过,你怎么会给苏老师打电话呢,难道你跟她闹矛盾了?”
提到苏老师,时酒的眼睛倏尔黯淡下去,她摇摇头:“没有的事,我就是找她聊聊天。”
“原来是这样。”护士松了口气。
“我有事先走了。”时酒朝几位护士摆摆手,转身走出了护士站。
时酒的眼睛湿漉漉的,她紧紧攥着拳头,一步步往医院门口走去。
时酒坐在计程车里,低垂着眸子,双手死死的揪着包的边缘。
她的内心充斥着浓重的恨意,她咬紧牙齿,她真的没想到顾景年居然是gay。
她还记得,顾景年在她耳边低喃,“雪儿,我喜欢你……”
他说这话时的表情太迷人了,让她心跳加,差点沦陷其中。
那个时候她是真的以为顾景年爱她,可是当顾景年说完那些话,转身去找别的女人时,时酒才明白了,原来他只是在骗她,顾景年根本就不喜欢她,不然的话,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跟别的女人搞到了一起?
那时候,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傻子一般,被耍弄得团团转。
她甚至不止一次的想杀死那个贱男人,可每次她一想到父亲的叮嘱,都硬生生的压下了那股想杀了他的冲动,并且,时酒还威胁她,如果敢报警,就把她妈的病告诉爷爷奶奶。
所以,她忍了下来。
但她不会放弃报仇!
时酒抬起头,目光坚毅而又冰凉。
时酒到达时家时,已经八点半了,她进入别墅后,径直去了餐厅吃饭。
时酒刚回到卧室,她的手机铃声就响了。
她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