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渐渐落山,而此刻县城内,街头巷尾都在谈论关于下午发生的事情。
“这新来的县长,好大的威风,竟然敢直接面对霍犇,最后还安然离去,这一次他可是丢大人了!”
“栾县长可是刚刚被逼跳楼自杀,他就敢这么干,真不把霍犇放在眼里啊,这不是找死嘛,恐怕明天一早,又得跳楼。”
“这个新上任的县长可不一般,挂着人招摇过市,可到现在媒体却连一条消息都没有,我可听说,人家的关系直通省城,这次是霍犇倒大霉了,搞不好跳楼的是他呢。”
“那可不一定,霍犇那种小心眼,绝对是有仇必报的,怎么可能放任不管,不过我听人说,林县长当着霍犇的面说了,别人不管的事他管,别人不办的人他办,这不明显是要用他开刀嘛。”
“红旗县要乱喽,我就说栾县长刚刚自杀,怎么就派来个副县长,原来这里面是有事,看起来是上面要收拾霍犇,恐怕就连赵县长也要被连累。”
男人的茶余饭后,自然就是国家实事、家国天下,林凡下午这一番大闹,自然成了街头巷尾热议的存在,大家都在议论,他和霍犇之间的对决会引发什么样的争斗,而此刻作为主角之一的霍犇,正驱车直奔赵传春在县城的家。
那是位于县城南侧的一栋大别墅,装修奢华,雕梁画栋,可谓是多少人梦寐以求之地,但这里却仅仅只是他临时休息之用,当然,平日里也会在这里接待一些宾客,开一些私密的会议。
随着车子停下,霍犇赶忙推开车门,走进了偌大的别墅之中,而此刻的赵传春正坐在客厅里,周围几个都是他家用的亲信,正在逐一汇报着最近的事情。
“干爹!”
霍犇黑着脸,站在了赵传春面前,而他并没有应声,而是继续听着这群人的汇报,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众人都汇报完毕,他又格外叮嘱了几句后,这才看向一言不发站在那里的霍犇。
“怒气冲冲的,这是怎么了?”
“干爹……姓林的蹬鼻子上脸,直接把人绑到胜伟集团,当着所有人的面砸在地上,还教训我说,没人管的事他来管,没人办的人他来办……这明显就是要跟我宣战。”
霍犇已经感觉到赵传春的态度不对劲,毕竟凉了他一个小时,但还是忍不住吐槽道。
“那你跑过来跟我说这些,是为了什么?”
赵传春点燃了根雪茄,吐出口烟后问道。
“干爹……这小子包藏祸心,他刚刚入驻县政府,就闹出这么大问题,把矛头对准了我,这明显是在挑衅您,要是长此以往,您在红旗县的威信何在……要不要我安排人,把他做掉!”
霍犇眼中布满红丝,自从上位的六年,谁见他不得低眉顺眼,和现在林凡竟然蹬鼻子上脸,这已经是第二次侮辱他了,他真无法忍受。
“今天下午的事,我也听人说,是那个男人带着一群鬼火少年在女高外边闹事,才会被林凡狠狠教训的,那你实话告诉我,这小子是不是你安排过去的?”
赵传春眯着眼睛,直视着霍犇,而听到这话的他,顿时愣了一下后,握紧了拳头道:“不是我安排的……是……是黑金刚……擅自做主……因为最近女高的风,吹到了烟花巷,据说那些女孩都心动的想要回去上学……所以大大影响了生意……所以才对女高做了个小小的惩戒。”
“那不就是了,人家是自由的,想出来卖,就出来卖,想回去读书,就回去读书,我一直都在跟你们讲一个道理,我们不鼓励但也不拒绝,不能因为少了人就阻止别人的去路,那不就成了逼良为娼嘛,这是损阴德的事。”
赵传春沉着脸看向霍犇道:“后天我还要去参加女高的开学典礼,你让人这么搞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我的面子了!”
“干爹,这不是我主动做的,是黑金刚背着我干的,我不知情!”
霍犇急忙辩解,可却被赵传春挥手打断:“你现在说,林凡闹上你的公司,是打我的脸,可问题这事我又不知情,那你手下人做的事,你不知情却被牵连,你应该怎么做!”
“我……我回去一定狠狠教育他!”
原本是来告状的霍犇,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让他面色变得越发难堪。
“你啊,就是太年轻,事情一多,人就管不过来了……这样吧,你把夜总会和娱乐场所的经营权,交给红姐好了,她心思细,也算是帮你分忧,这样一来,你就可以专心的管理其他的事了!”
赵传春的话,顿时让霍犇愣住了,这告状不成,还把自己的版图给切掉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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