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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凌觉得自己特别委屈,那葫芦始终挂在自己腰间,根本就未曾假于他手,怎么就不见了?他连人怎么出手的都不知道。
可东西就是丢了,还是在他手上丢的,所以无论如何这个责任都是他的,他也认。
师兄现在一定很生气,就这么件小事都做不好,该罚,实在该罚!
他低着头,然后弱弱地抬眼去看,果真,席承淮嘴角的讽意已经跑出来了。
于是阿凌一下子闭上眼睛,准备接受责骂。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道清脆稚嫩的女声,“阿兄!那位道长来啦!”
因为来之前席承淮跟自己说过,他就在书房等着,不用敲门,直接进来就好。
不过她不认路,一开始还有些犯难,好在恰巧碰见阿初,便由她领着进了门,倒也更为适合。
只是,这一推门,竟是瞧见了阿凌。
元汀禾愣了愣,随即笑道,“你也在这儿啊。”
阿凌也是一愣,原想的责骂没落下,倒是等来了阿汀姐脆生生的嗓音,这还真是大起大落。
只是,回应以前,他又下意识地看了眼师兄,却见原本面露讽色的师兄不知何时竟是收了回去,转而一副懒洋洋的模样,靠在椅上。
“阿汀姐!”于是,阿凌松了一口气,喜滋滋地应了下来。
还好阿汀姐来得及时!
“回去叫上阿渺一块儿找,拿着寻魂镜去,限你两天内找出来,否则一年之内不许再下来。”
阿凌一听,这是机会啊,师兄给他放了水,岂能不把握住,于是高高兴兴地应下,又向二人告别,便赶急赶忙地走了。
元汀禾看了眼阿凌的背影,转过头问道,“找什么啊?”
席承淮便把他搞丢量人蛇的事儿说了出来。
元汀禾一愣,“不见了?”
随后又点点头,“没事儿,这东西好找,不趁机害人就成。但我想这会儿它顾着逃跑,也没那个心思害人。”
话说回来,今日她来璟王府,是为另一件事。
于是便道,“你确定太后会知道这些?”
席承淮点头,“嗯。”
又看了眼元汀禾,挑眉道,“你不是太后的远方亲戚,有没有关联应当是知道的吧。”
元汀禾点了点下巴,“这我还真不清楚,说实在的,与太后到底是如何关系,我到现在也没弄明白,不过阿娘说是有,那便有吧。”
席承淮闻言有些意外地看她一眼,随后又觉得的确没什么问题,这就是元汀禾。
旁的人若是偶然得知自己同皇亲国戚有点关系,恨不得多走动走动,熟悉一番,能多沾点儿就多沾点儿,要么就是“与有荣焉”,处处看不起人似的。
元汀禾就不是了,她觉得这都没什么,同谁有关系都一样,不分什么高低贵贱,踩低捧高。
席承淮算了算时间,道,“走吧,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