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起来,真切地朝着几人行了谢礼。
最后,说道,“诸位一路顺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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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节已至后半。
风清日烈,如今刚过辰时,城门便有不少人来往,再往里走走,便能瞧见热闹招摇的街市。
时隔小半个月,终于再度返回长安。
元汀禾先进宫向太后请安,这才返回郡主府上,仔细净身洗漱一通,这才一头栽到榻上,准备睡个天昏地暗的。
再睁眼,竟已是第二日傍晚。
元汀禾坐在榻上缓了一会儿,恰巧听见外面传来的脚步声,便下了塌,走到门前。
苡仁瞧见她,顿了下,很快便迎了上来。
“娘子,休息的可好?”
元汀禾伸了个腰,捂着嘴道,“嗯,挺好的。”
苡仁点点头,道,“娘子可是饿了,我叫人准备些吃的?”
确实有些饿了。元汀禾又转而捂着肚子,立马道,“好。”
苡仁吩咐完便进了屋,斟了一壶茶,边说道,“娘子,昨夜宫里有人来过一趟,只是知晓娘子还在睡,便吩咐不可惊起娘子,随后便走了。”
元汀禾刚喝一口茶,闻言手顿了顿,问,“宫里来了人?”
苡仁垂首,“是,虽说瞧着有些面熟,不过同先前来的宫人都不一样,倒也不晓得是谁。”
元汀禾思酌一番,犹豫过后,试探道,“可是男是女?”
苡仁犹疑道,“是个年轻的郎君,不过看着好似不是宫里的人。”
元汀禾心里便有了个答案,问,“那人可有留什么话?”
苡仁点头,“有留一张字条。”
说着,便取出递给了她。
元汀禾展开一看,上面只写了一行小字,其迹遒劲有力,又如行云流水,潇洒与端庄并存,可以见得字迹的主人有一定笔力,却非是那循规蹈矩之人。
上面写道:到珍香楼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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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承淮倒了一杯茶,拿起来放到唇边抿了一口,便放下不再碰了。
元汀禾注意到,便也跟着喝了一口,马马虎虎,但也不至于下不了咽。
席承淮启箸夹了块儿煎白肠,放到碗里,却并未张口去吃,反倒又将一双箸搁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