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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大娘的院子早被摧残的不成样子,特别是被量人蛇撞碎的房屋大门。
此刻木屑落了一地,门的两边柱子也碎裂的不成样子,谁成想这般平庸的地方居然蕴藏了这般。
那么,一开始量人蛇被火丸打出去。。。不对,应该是它自己察觉到不对退出去的。所以,这阵限制的不仅是他们,还有量人蛇!
既如此,即是她手中的玉石并非是阵眼?那又是什么?
席承淮显然也回过神了,他当下严肃道,“这个院子里说不定还有其他地方也布了阵法。”
此言倒也不是没有可能,如若真有剩余的阵,且与这个法阵一样,都是一个阵法盖一个阵法的话,那么下一个此时应当已经暴露出来。
她拿出罗盘,抬头见量人蛇已经恢复方才的神采,当下生龙活虎,得意至极,挑衅一般吐着蛇信子。
席承淮这倒霉咒十分未知,虽说她只一人也不至于被量人蛇伤到,但眼下席承淮霉运当头,指不定这一刻钟里连自保都难,所以现在激怒量人蛇,与它正面撞上,可谓是弊大于利。
于是,她退而求次,仰首朝量人蛇道,“我看这院子里的阵也抑制的你的妖力,说明你来此也是因人指引。不妨我们做个交易,你告诉我指引你的人是谁,我呢。。。。”
元汀禾若有所指地看了眼量人蛇泛绿的蛇尾,笑道,“则就帮你解了尾上的毒。”
量人蛇身子一抖,蛇信子也不动了,就这么死死地盯着元汀禾看,像要看出什么似的。
元汀禾始终仰首,面上带着淡淡笑意,也任它看。
一开始她就注意到了,这量人蛇尾端泛着怪色,方才拍符定身时仔细瞧了瞧,认出那是雄黄淬了毒后制成的东西所染上的。
蛇本畏雄黄,而添了道家法力后,也不知谁又放了些毒,将那蛇尾泡入其中,最终染成了暗绿。
这东西瞧着不痛不痒,实际上每逢夜色降临,便会剧痛无比,如被无数银针所刺,又丢入火中炭烤。总之就是,十分难挨。
元汀禾能看出来量人蛇心动了,也确信它会答应下来。只因量人蛇这种妖物头脑简单,不似其他精怪狡诈多智,否则也不会轻易被那人引来利用。
不过,量人蛇本身除去与人比高时,是无法言语的,一番考量过后,它扭了扭身子,偏头甩了甩尾巴,示意自己应下了。
元汀禾笑道,“那就带路吧。”
往外出时,席承淮低声,用只有二人能听见的音量道,“你确定要治好它?”
元汀禾点头“嗯”了一声,随即,又狡黠一笑,“当然,也要镇压它。”
即是,就算量人蛇的尾巴治好了,也无济于事,毕竟最后还是会被她拿下。
而一旁,席承淮却被这一笑莫名晃了眼,然后飞快目视前方,状若无事地走着。
量人蛇就在前方不过几米的距离。
元汀禾走之前留了个心眼,把通牌丢到院子门口,若有妖邪异样,她握在手中的另一个木牌便会发烫予以警示。
说到通牌,元汀禾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将怀里的那个刻有纹样的玉石拿了出来,放在手心,对席承淮道,“看这个,我在院子里翻出来的。”
然后将阵阵相覆的猜测与发现一一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