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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放整齐的清扫用具,一尘不染的房屋地面,归到一角的些许落叶,大都摒弃了源于自然的影响。
“这茶似乎不错,五郎要不要尝尝看?”元汀禾笑着说。
席承淮挑起眉,倒没在意她的口头上占的便宜,只顺着道,“不必了,这天儿热,饮茶只会更加燥热。”
元汀禾摇摇头,“五郎,告诉过你多少回了,要叫阿兄。”
“唔,下次一定。。。。阿兄。”
最后两个字他咬的极重,却并非是咬牙切齿的那种,而是带着点儿几不可察的笑意,拎得重,却又放的很轻。
元汀禾心中讶然,这人怎么不跟她计较了?真没意思。
她兴趣缺缺地点着下巴,不过席承淮这话的意思,是说这茶水确实有问题,只是目前她还没看出来,一会儿找机会问问他。
席承淮看似云淡风轻地摩挲着杯沿,实则心中含有疑惑,怎么突然就变脸了,他都配合她了,她不该高兴些才对吗?
这时,方才那老媪从屋里出了来,二人一同起身。
“二位,若是不嫌,今夜便在我这儿住下吧。”
元汀禾点点头,“老婆婆您好心收留,我们感激都还来不及,怎么有嫌弃之意。”
老媪顿了下,才说,“你们不问问为什么只能在我这儿留宿。”
“嗯?为何要问。”元汀禾语气听起来十分茫然。
老媪敛眸,目色沉了沉,随即道,“没什么。只是这么多年了,霖乡许久未见人来,更别说停留在此,一时间与外来的人相处的有些疏忽,二位可不要介意了。”
席承淮笑道,“怎会介意。不过这个地方以往的确从未听说过,还是头一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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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几日,席承淮同元汀禾都借着随处逛逛为由,四处勘察着情况,意外的是,罗盘始终毫无反应,也没有发现任何的线索。
这就奇怪了。
直到一天清晨,天空中下起了细蒙蒙的小雨,待晨起时雨停,院子里已然是潮湿一片。
元汀禾仔细避开水坑,正纠结着要不要收拾一下时,另一扇门打开,接着席承淮走了出来。
“起这么早?”
“嗯,昨夜雷声不停,睡得不太踏实。”元汀禾嘟囔着,拎起扫帚想要将被雨水打落的残叶扫到一堆去。
一只手伸了过来,来人道,“给我吧。”
元汀禾一顿,然后下意识说,“我自己来。”
席承淮手举着没动,轻笑一声,说,“你手上伤痕累累的,硬撑着做什么。一会儿多给我点儿符纸就当酬劳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