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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转身一看,却见璟王府的小郡主正高高兴兴地往这跑,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眨啊眨,“袁道长,你不记得阿初了吗?”
元汀禾回过神,笑道,“怎么会呢。”
阿初闻言很快又高兴起来。
柳绿笑道,“袁公子不介意的话,郡主还想邀请袁公子到府上坐会儿。”
璟王府?元汀禾心里打了个弯儿,璟王府离这儿可不算近,若是步行过去,恐怕她都要被烈日晒得化掉了。
柳绿忙补充,“袁公子,您若愿意的话,请同郡主乘一辆马车,就在后头!”
话落,倒是元汀禾一愣,算起来她不过是一个无名道士的身份,郡主如何能以降尊纡贵同乘一车。
这般说来,这位阿初郡主倒是没染上那些贵族子弟见高踩低的“风俗”,是个好苗子。
元汀禾拱了拱手,笑道,“那便恭请不如从命,有劳了。”
既然没追上,耽误这一会儿也早就跑远了,这会儿正闷着,顺便到璟王府上散散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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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这回再到这儿,府上的人竟是格外齐全。
不仅席承淮玩世不恭地坐在厅里耍着弯刀,连璟王本人也在。
元汀禾顿生退步之意,早知就不来了。
“阿爷,阿兄,我回来啦!”阿初噔噔噔便跑了过去,一下子扑到正座上的那位男人身上。
男人顿时笑了起来,“乖阿初,今日回来的这么早,不是说要出去玩耍?”
元汀禾站在原地兀自观察,男人身着深松绿澜袍,面容虽不再年轻,可依旧风韵犹存,唯见当年容姿。
意外的是,这位璟王并不似他那一双儿女,而是一副温文儒雅做派,如清风霁月,甚有一番病弱之态。
不过,从未听闻这璟王有何隐疾。
正想着,便听上回见过的管事跟着说道,“王爷,这位便是先前救下郡主的那位道长。”
璟王闻言,立即看了过来,颔首道,“原是上人,久闻。只本王身子抱恙,多有冒犯。”
元汀禾垂首行了一礼,“贫道稽首了。”
心中暗自考量,她如今是胡人装扮,并无道家象征在身,而璟王是第一次见自己却无半分疑惑,想来也是极有分寸之人。
目光不动声色一掠,竟见璟王坐在轮椅之上,原为此疾。
席承淮跟着笑了笑,手中弯刀打了个转儿,“袁道长,别来无恙啊。”
没一会儿,璟王便因事务离开,厅里只余他们二人,此时阿初也换了身衣裳跑了过来。
席承淮挑眉,“今日怎么这般早便回了,功课呢?”
阿初很是骄傲地挺了挺腰板,“夫子休旬假,这两日阿初都不用去课堂了。”
席承淮不知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地看元汀禾一眼,遂笑着点头,“嗯,玩儿去吧。”
元汀禾莫名不已,待阿初出去后才问,“世子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