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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上看到阿娘留下的信条,元汀禾这才彻底安心。只是不知发生何事,卦象又会如何凶残,阿娘竟是回去的这般匆忙。
不过左右师父也已经回来,便是出了事她们二人也不会对自己有所隐瞒,便不再想下去。
夜里,元汀禾躺在榻上,左思右想还是打算明天再去一趟饮子家,顺便绕路再去看眼仓度如何了。
等等,她好像没有问及席承淮行清观的路是怎么去的,不过行清观想来名声大震,平日里香客络绎不绝,随便找个人问问自也是可行的。
遂便不再想,没一会儿便沉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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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日一早,元汀禾照常先在塌上赖了一会儿,准备起身时却忽觉浑身酥麻,两条腿更是有些抬不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压着。
起先还以为是睡木了身子,后来才察觉到不对,急忙运转内力,发现竟是蛇毒残留。
真是个阴险狡诈的毒物。原想着驱散煞气便足矣,竟是疏于一漏,被反将一军。
然而被暗算归暗算,门还是要出的,免得耽搁了进度。
于是,在市集里遇上时,席承淮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
女娘又换上一副胡人装扮,光洁的脸庞抹了点儿灰,瞧着有些风尘仆仆,像是急于去做什么。
然而当人往前一挪,却发现其行动有阻,腿脚似乎不太方便。
席承淮一眼便认出来了,没急着上前去认,想到昨夜便猜测大抵是来找那新开不久的饮子家。
余竹正巧办完事回来复命,瞥见那道身影总觉熟悉,却又说不上来,再看自家郎君眼底含着的几分促狭笑意便猜出了三分。
“郎君,人已经在了,可要现在上去?”
闻言,席承淮收回目光,连带着眼底的笑意,点头道,“走吧。”
就在这时,身后不远处传来一阵动静。
“欸唷。。。。。我的肚子呀!”
推着小车经过的小贩本老实地往前走,冷不防前头突然倒过来一个作胡人打扮的男子,吓了一大跳,忙将车子往一旁斜去。
很快便有人驻足观望,好奇打量起来。
正对着的便是那新开的饮子家,里头的主家几步跑出来,也是急得不得了,一看周边的目光,一层汗登时便淌出来了。
“这。。。这东西是什么啊,怎么一喝完就肚子疼。。。嘶。。。疼疼疼,实在是太疼了!”那胡人诶呦诶呦地叫喊不停,周围的人很快便听出来他念叨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