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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汀禾皮笑肉不笑,说个名字能冒犯谁?
元汀禾:“那好吧,你不说我就自己猜。我自己说的话那就不算是你冒犯了吧?”
余竹没吭声。
元汀禾继续:“我看你眉目清秀,肤白皮嫩,唔。。。。难不成是叫豆块①?”
余竹脸一白,刚想说什么,便听元汀禾继续道。
“应当不是,璟王世子瞧着不像贪嘴之人,应当不会以食物为名。”她摇摇头,又说,“那就是叫饧粥。。。。咦,怎么又说到食物上来了?”
余竹再也忍不了了,咬牙出声道,“回娘子,属下名唤余竹。”
元汀禾满意一笑,“我记住了。”
说完这句话,车帘便被放了下来,余竹终于松口气。
只是没过多久,又听见里头的人说道,“诶诶,劳烦停一下。”
执辔的车夫看一眼余竹,见他没说什么便停了下来。
元汀禾戴好帏帽便下了车,谁知脚刚一挨着地便被人狠狠地撞了一下。
元汀禾不由愣了一下,以她的身手按理说不会躲不过去,可那人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快到几乎是一眨眼便闪了过去。
她再抬头去看,却再无踪影。余竹跟着过了来,想问她要做什么,转眼一看面前人群攒动的铺子,正是近日爆满的饮子家。
这家饮子向来不缺客流,然这段时间天气燥热,火气重,不少百姓都排着队来买。
元汀禾早有听闻,可惜刚来这儿那段日子里始终找不到机会,这下终于能尝上一口。
余竹冷眼看着这个雀跃欢欣的背影,心中想着难怪这位元娘子刚非说什么另一条路走起来颠簸,硬要绕来西市,原来是为了这个。
小娘子家贪嘴就贪嘴,余竹不明白这有什么好隐瞒的,不过这些事他最后都是要汇报给郎君的,索性也就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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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席承淮刚从大理寺里出来,准备上马,这才瞥见一旁停着一辆马车,车身上嵌有价值不菲的玉石,瞧着便知里头坐着的人非富即贵。
他没多看,翻身上马,手刚抓紧缰绳,便听到身后那辆马车有人急切道,“世子且慢。”
席承淮彻底停了动作,转头玩味地看向那辆马车,早不说晚不说,等他要走了才急着喊停,他可不信方才这人没见着自己出来。
说完,便见一个粉衣的侍女走了过来,行过礼,怯怯地看他一眼道,“奴婢拜见世子,我家娘子斗胆烦请世子到兴宁楼一叙。”
席承淮笑道,“你家娘子是谁?”
侍女犹豫一下,回头悄悄看一眼马车,硬着头皮道,“这。。。。世子不妨先去了,娘子。。。娘子不便露面。。。”
席承淮似笑非笑,“是谁相约都不知,我哪敢过去,又何谈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