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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元汀禾也没那么讨人厌。至少此时此刻,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他还是相当认可的。
既有本事,为何不傲。
于是他破天荒地没有出口讽刺,只含笑道,“元娘子本领高强,我当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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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村庄因这两个月多次有人家遇袭,到了傍晚便几乎闭门不出。
只是元汀禾曾也受委托来过此地,故而有不少人家都识得她。
“元道长您来了啊!”
一佝偻老人拄着杖迎了上来,脸上难掩笑意。
元汀禾笑着拘了一礼,道,“胡伯。”
胡伯点了点头,接着叹了一口气,“这些日子村子里人心惶惶,大家伙白日里都不敢出门。好在前几日元夫人找到了医治的法子,这才渐渐开始恢复往前。”
元汀禾宽慰几句,接着又问,“胡伯,你知晓近些日子谁家可有烧了东西?”
之前也来问过一遭,故此话一出胡伯便明白了意思,想了想,说道,“我昨日夜里口干,起身烧水时不小心撞到了灶上,烛台倒了掀起一片火。”
胡伯摸了把胡子,“我寻思那烛台不过一点火,屋里也没什么东西,怎会燃成一大片。许是……”
说到这儿,胡伯顿了顿,然后往下说,“好在我儿在家,赶紧过来灭火,起初怎么也灭不掉,后来不知怎么忽然一桶水就浇了,再看屋里的东西,什么事儿也没有。”
元汀禾认真听着,心中大抵有了想法,“多谢胡伯,我知晓了。”
旋即又朝胡伯道谢,便往前面的酒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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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桌上摆着一壶花酒,上头缠了一根红绳,尾部作结。另有一杯盏,里头未有倒酒,干干净净的。
“这杯盏可有问题?”
元汀禾这时走了过来,坐下只瞥一眼便问。
席承淮道,“是有问题。”
闻言,元汀禾不由一皱眉,询问,“你是……”
话还未说完,元汀禾手覆在上头却并无发现异常,不由疑惑,“质地寻常也无劣迹,有何问题?”
转眼看去,却见席承淮盯着杯沿,露出几分嫌弃,又收回视线。
她好奇探头,只见杯壁下方有一道淡淡的黄痕,像未清洗干净的茶渍。
原是因这杯壁不甚干净,喝不下,她还以为是有什么异常。
席承淮捉妖时并无什么公子做派,哪怕条件苛刻也丝毫不抱怨,然而骨子里还是个锦衣玉食的公子哥。
见他这样,元汀禾不禁觉得好笑。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一阵响动,街道上很快便围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