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汀禾懒懒点了点头,又觉得头疼,“你不会也要进宫吧?”
席承淮说:“是,不然我也不会这会儿来找你。”
眼前的人身上穿的是官服,显然刚忙完公事便过来了。
元汀禾起了点儿兴趣,“所以世子是想来同我商量的?”
席承淮笑道,“元娘子一点就通。”
-
宫里规矩多,太后并未特地叫宫人去教,而是随时派人跟着,不出错便足矣。
但元汀禾早早便做足了功课,叫人挑不出毛病来。
太后见此亦是满意至极,回回见了都得先夸上几句,这次也不例外。只是此时不比往日,在场的并非只她们二人。
太后慈笑道,“阿禾,这些日子在长安过的如何,已经适应了吧?”
元汀禾一派温柔婉约,常笑而不语,或轻声细谈。闻言,微微笑道,“回太后,长安城自然是极好的,商铺茶楼、酒肆小摊处处琳琅满目,能叫人逛上一整天也不觉累。”
太后呵呵笑了两下,点点头,“如此甚好,哀家只怕你适应不来。”
元汀禾摇摇头,笑道,“怎会,太后不必担心,长安城如此繁华鼎盛,谁人来过一回都只会觉不枉此行。”
太后又笑说了两句,转头吩咐身旁嬷嬷什么。
对面正坐着席承淮,今日他身着月白色圆领澜袍,长发如往常一般用玉冠高高束起,倒显出一派清风霁月来。
如果忽略脸上那一抹意味不明的坏笑,倒也是个面如冠玉的俊男子。
元汀禾当然知晓他这是在嘲讽自己,也不理会,气定神闲地饮了一口茶,见对方还在望着自己,故作不解道,“世子,请问是有什么事吗?”
话落,殿里其他几人一并看了过来。
太后道,“阿淮,哀家叫你无事便寻阿禾多说几句话,聊聊天,你可听进去了?”
席承淮笑了笑,“皇祖母的话怎敢不听。”
太后挑眉,“哦?你是如何做到的,说来叫哀家听听。”
一旁,元汀禾低头又抿了一口茶,饶有兴趣地等待着下文。就看昨夜商量的内容,席承淮要怎么展示了。
“说来也是有缘,郡主也格外喜欢游山玩水,不愿拘于一地,偶尔也会聊起江南偏处山水,叫人难免心生向往。”席承淮笑着说。
太后乐呵呵地,“阿禾自小在江南长大,生性自由倒也在情理之中。你可是打小长在长安城的,整日只会到外头跑,皇祖母常想见见你都难得。”
“不过,既然你们二人有同样兴趣,倒是不妨可以多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