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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世子不是一直如此吗,有何奇怪?”
“不是,世子平日里虽一向。。。。然而却未有方才那般低气压,难不成是有人惹了世子不快?”
“何人能惹着世子?”
“不知道,不过若真是如此,那么那位仁兄也真是神通广大了。。。。”
“嘘,别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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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头就走着实潇洒,而此刻元汀禾抱着整只发麻的手却是叫苦不迭。
她算是明白了,那妖毒的的确确是被师父的解药制住了,至于为何手臂依旧酸麻,想必是全拜席承淮所赐。
可想她道行不浅,竟是未能看出这是什么原因。不是毒,不是咒,那是什么?
元汀禾捏着半麻的手臂,没一会儿便觉得缓和不少,想是那股“劲儿”过了。
从密林里开始,至今为止已是过去一个时辰。时间不长也不短,却也叫她事事不顺,譬如口渴想执杯饮茶,却也因为麻痹动弹不得,故而沏茶时多有不便。
多有不便。。。。。
对了,元汀禾忽而灵光一闪。今日这水怪表现出来的实力分明远过于先前那两只,可却自甘为奴,这根本不符合水怪的秉性。
那么便只有一种可能,即是这两只水怪身有不便之处,因此无法发挥真正实力。然而那次交手时,元汀禾并未感知到强大的妖力波动,所以并非是他们二怪有意压制,而是。。。。被封印住了?
元汀禾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按理说既然被封印了妖力为何还要只身前往涉险,到底是高看自己或是低看了他们,还是说,不得不硬着头皮上?
元汀禾几乎一整日未有闭眼,想到这儿不禁脑中困胀,没有头绪,索性盥洗了上床躺下,待明日再研究。
第08章祝潇
前几日,阿娘寄来的信里写到,几位娘子情况有所好转,叫她不必挂怀。只不过或许短时间里都无法抽出身来至长安城寻她,师父如今行踪未知,观里不得无人看守,加之那无名妖作祟,万一有人再遭毒手,也好及时救治。
想到这儿,元汀禾不禁有些懊恼,早知昨日便先将席承淮那弓拿到手上了再施小惩,这下再想借来,可比登天还难了。好在那几名娘子的伤势都可医治,不至于痛苦终日,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不由叹了一声,随即执起桌上玉瓷杯盏,刚放到唇边啜饮几口,便听见外头传来动静,紧接着,苡仁便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盘糕点。
只是带上门时,面上那神色怎么看都是不安的。快步走至元汀禾面前,放下盘碟,低声道,“娘子,出事了。”
元汀禾手上动作一顿,来到长安城后,苡仁向来淡定如云,从未有过如此神色,猜测许是妖邪作怪。于是便问,“可是出了什么邪祟?”
苡仁慎重点头,“是,昨日夜里平康坊出了几桩命案,今日一早便见不少官兵将整个出事的地方围了起来,不许人出入。”
元汀禾问道,“平康坊?”
苡仁应道,“正是。”
平康坊向来是风月之地,人流攒多,达官贵人往来频繁,如今不仅出了命案,更是不止一起,倘若牵扯到这些贵人,着实须得重视。
元汀禾又问,“不过既是昨夜发生的,为何今日一早才有官兵过去?”
苡仁听罢有些脸红,低头嗫喏两句,这才磕磕盼盼道,“平康坊多为。。。因此,这些客人们做。。。。做交易时总不叫人打搅了去,所以。。。。”
元汀禾顿时了然,轻咳了一声,复道,“那又是谁传出来是邪祟所为?”
苡仁道,“是当夜有楼里的其他姑娘瞧见了一抹黑影,但未想到妖邪上去,后起夜时又看到一次,想着楼里夜晚都有庙客看守,便是有人闯入也很快会被发现,就以为是犯了癔症,瞧错了,便没多再管,径直回了屋里。结果第二日发生了这事儿,所以便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元汀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后又疑道,“不过,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跟亲口听人说了似的。”
苡仁听罢一顿,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噢!瞧奴婢这记性,差点忘了告诉娘子,那姑娘曾到过咱们玉至观来,当时奴婢见她一个人可怜,便给了些盘缠。谁知,后来她竟是到了长安城去,进了满袖楼。。。”
元汀禾思索片刻,想起确实好像有这么个人,于是当机立断,起身道,“行,你去给我备套衣服来,这便出发去看看。”
好歹曾是玉至观的客人,如今又是唯一的线索证人,想必会被那群人看管的水泄不通,便去看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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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过去,街上的人比往常少了不少,想必是官兵所为。
元汀禾就这么走在街道上,大摇大摆,竟是无人上前阻挠,再往前走,晃然出现一阵雾。
元汀禾脚下步子未有停顿,速度不减反增,只见那白雾愈发浓郁,竟是要彻底挡了视线。
哼。当真是急性子,连点表面功夫也不肯做,真真是一点不把她放在眼里。既如此,便叫它尝尝苦头才是!
元汀禾作了胡人打扮,面上贴了副大胡子,倒是掩下嘴角那点狡黠笑意,手将身上一探,面前那白雾似有所感,往后缩了缩,却见元汀禾并无表现,便又继续朝前探去,再无顾忌。
元汀禾见状便猛然将手一挥,一把粉末顷刻洒出,落到那蠢蠢欲动的白雾上去。
在触及那粉末的同时,白雾如被什么烫了一般,竟似人那般往后缩了又缩,顷刻乱作一团。
再细看,那雾好似淡了不少,阴森冷气也跟着降了些许。
见状,元汀禾取出一物,便是道家法器,紫金玄木葫芦,启开瓶塞,念咒,于是那汩汩白雾便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吸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