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走边坐回椅子上,手从她瀑布般的头发穿过,哑声道:“你是我的。”
她因为太过欢愉眼角不受控地溢出一滴眼泪,抱住他的胸膛:“我是你的。”
其实是有些粗暴的,但因为是他给的,她都很喜欢。
结束后,她趴在他肩头,两人就这么静静抱着,好长时间谁也没说话。
最后是宋闻过来敲门问要不要茶水,谢韫之才替她穿好衣服,裹了件披风,将她抱回房中。
“弄疼你没有?”声音里听着有几分后悔。
余清窈没应声,只是坐在床上,紧紧裹着被子。
太可怕了。
简直是禽兽。
她又对谢韫之产生了全新的认识。
为什么每次都觉得已经到了极点,他却总能有新的突破。
脑海中不知为什么忽然响起谢韫之一年前对她说的话。
——“你我成亲之后,我会对你以礼相待。”
“以礼相待”四个字仿佛回声一遍遍反复,声音越来越大。
余清窈莫名有种被骗的感觉。
成亲才不到一年,就给他来来回回换着花样欺负,这叫以礼相待?
谢韫之不知道余清窈在想什么,只是觉得她表情从可怜变成受伤,最后气鼓鼓地突然抬头看向他。
她声音都变了调:“你当初明明说假成亲,骗子。”
“骗我跟你成亲,每天欺负我。”
“……”
谢韫之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那么久远的事都能被翻出来算旧账,看来他的夫人今日的确被欺负得有些厉害了。
他挑眉:“弄假成真,有何不可?”
余清窈没听见似的,胳膊抱着肩膀仿佛一头受伤的小鹿:“你还说你会对我以礼相待,大骗子。”
谢韫之靠过去,抬手绕过她肩膀,将她搂进怀里:“没骗你。”
说完后,他似乎也觉得不太能说服人,停顿片刻后,又道,“我说的是周公之礼。”
余清窈:“???”
吵不过,是她输了。
但即将上京前的这一晚,终究是让两人都印象深刻。
*
九月十日,宜远行。
余家厅门前的院子站了两队仆人,都有些恋恋不舍地看着余清窈夫妻二人。
尤其谈管家,竟忍不住拿袖子抹泪。
他年纪大了,这一去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着姑娘。
余清窈看向谈管家,对他弯腰行了个礼。
“谈叔,请受清窈一拜,这些年多谢你。”
“万万不可啊姑娘。”谈管家含泪道,“看大人待姑娘你这样好,我也就放心了。就是入了土,也能给老爷一个交代了。”
“您说的什么话?”余清窈胸口酸涩,不忍再多说什么,只嘱咐他保重身体,便转身离开。
上了马车掀开帘子往外看,两排仆人们都出来挥手送别,仿佛是她的家人。
余清窈忍不住伏在谢韫之肩头,落下泪水。
仆人还是打小跟着自己的好啊,怎么都会向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