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之看余清窈一眼：“陪我去买点东西？”
余清窈正拿着小风车玩，闻言也没多想，以为谢韫之要买笔墨纸砚之类的，仰头笑眯眯地看他：“那我给你买。”
她一向很懂得投桃报李。
谢韫之挑一挑眉：“好啊。”
进去后，掌柜热情接待了他们：“二位客官要什么？”
谢韫之道：“可有湖笔？”
余清窈拿着风车的手微微一滞，隐隐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
“自然有。”掌柜看他们衣着不凡，立刻将上好的湖笔一一取出。
“这支是崔大师制的，他一年只制五百支，一多半都要贡给圣上，这个二百两一支。”
谢韫之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问：“可有大些的？”
余清窈脸倏地红了。
掌柜：“有有有，客官要练大字是不是？这支就行。”
谢韫之随口道：“也不是，也许特别小的会别有一番风味。”
掌柜的笑了：“这里正好有成套的，客官您看看，小中大几个号应有尽有，才五百两。”
谢韫之平声：“就它吧。”
余清窈：“……”
她严重怀疑，这套湖笔恐怕不是用来写字的。
然后就听见谢韫之温声道：“夫人，付钱吧。”
狗男人，还要她付钱，肯定是故意的。
余清窈抿了抿唇，但话已出口，她也不能言而无信，虽不情愿，还是害羞了掏了银子。
回去的路上，她坐在马车里，心里七上八下的，也没理谢韫之，只是掀开车帘向外看。
外头忽然下起了雨。
几滴雨水落在她头上，晶莹剔透。
谢韫之伸手将她拉回怀里，抬手擦掉她头顶的几滴雨水，温声道：“小心着凉。”
他胸膛温热。
余清窈“哦”一声，不知道还能说点儿什么。
马车渐渐快到余府门口，即将停下时，谢韫之哑声问：“夫人，今晚可以么？”
“……”
都快到家门口了他为什么突然问这种话，就不能到家进房间再问她吗？
他买的湖笔还搁在一旁的凳子上。
余清窈看着装湖笔的木盒上雕刻的繁复花纹，脸红心跳，好半晌才尽憋出一句，声若蚊蝇：“你伤好了就可以。”
可以二字几不可闻。
说完后，她便飞快转头，不敢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