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双手按在木椅扶手上,平声道:“你是不知道我的规矩?我什么时候收过女人?”
他说话时离她很近,气息都落在他脸上。
“那、那是以前。”余清窈有些脸红,被他逼得只能稍稍往后退几分,脊背抵住坚硬的椅背,退无可退,“我怎么知道你现在……”
“现在有什么不一样?”他打断她的话,平声,“现在和以后,都只会有你。”
他这人连说情话时语调都很平,好似平静的湖水一般。
这种分外的平静却叫人心动不已。
余清窈唇角扬起的弧度更大了些,没忍住仰头,轻轻地亲了他下巴尖一下。
谢韫之垂眸:“高兴了?”
“嗯。”
他平声:“那轮到我了。”
余清窈:“什么意思?”
他倏地伸手将她拎起来。
余清窈双脚一空,被他拎到床上。
“你干什么,我还没啊——”
他脱掉她衣裙,扬手狠狠拍了她臀一巴掌。
“厉卢的儿子在我手里,所以他要送人过来讨好我。你是我夫人,你不帮着我对付外人,反而在这儿拈酸吃醋,像什么话?”
再一巴掌。
“说了几次我不会纳妾,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又是一巴掌。
“以后还会不会为这种事甩脸色给我看?”
余清窈被教训得有点懵。
空气里又传来“啪”的一声。
“说话。”
他手上明显留了力度,倒是不疼,只是有种格外的羞耻感。
小时候都没挨过这种打。
余清窈将头埋进枕间,小声道:“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她耳根子红透了,头上鬓钗轻轻地摇晃着,几缕头发散落下来遮住雪缎般的后颈,声音也甜,听着叫人心头一荡。
谢韫之顺手解了腰带,平声:“跪好了。”
余清窈声音几不可闻:“我还没卸掉头发……”
谢韫之手一伸,便将她头上那支金镶珍珠簪拔了下来。
光滑的乌发一点点散落,在灯下闪着细微的光泽,煞是好看。
若是铺在雪白的肌肤上更好看。
谢韫之想着,伸手褪了她的衣服,头发从脊背上滑落下去垂在半空,一荡一荡的。
他眸色暗了暗,伸手将她一缕长发挽在手里,稍稍往起一拉,迫使她扬起头。
他用力一撞,声音微哑:“难怪夫人吃醋,是我的不是,这些日子光顾着忙,冷落了夫人。”
确实是好久没有同房了。
纵然他孟浪了些,余清窈也由着他。
察觉到有什么冰冷的东西顺着脊柱一路往下,她浑身轻轻一瑟,片刻后反应过来,是那支金簪上的珍珠。
微冷而光滑。
她呼吸深了片刻,便又被谢韫之按住了脖颈。
“喜欢吗?”
他喘息着问她。
欲罢不能。
她喜欢他这样子,只有她一个人能看到。
只有她。
“喜欢。”她微闭上双眼,转过头去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