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窈却浑然未觉，只觉得自己一击不成，立刻使出第二招。
用仇广下午教她的，露出浮夸的惊讶表情道：“你、你身后是什么？”
这话这么假谢韫之自然不会信，但好奇她在玩什么把戏，便回头看了眼。
余清窈一喜，趁机重新发力起身，头用力往他喉结攻去。
却轻而易举地被谢韫之闪开。
接着他便将她两条手臂拧成麻花反剪在身后，按在床上。
余清窈甚至都没看清他是怎么出的手。
她挣扎着回头：“你放开我。”
谢韫之眸中闪过几分戏谑：“原来夫人今日想玩强制的戏码。”
余清窈：“……？”
这要从何说起？
而且什么是强制的戏码？她不知道，她没看过那种本子。
她愣神的时候，谢韫之伸手一抽，将她腰带抽掉，捆住她双手。
“你误会了！”余清窈连忙喊道，“我没有——你放开我——你——”
谢韫之哪里会放手，将她压在床上，声音喑哑：“小娇娇，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便伸手扯她衣服。
他竟然喊她小娇娇，那不是话本子里常见的，他以为她在跟他演话本子？
“别，救命，冷静！”余清窈瞬间明白过来他误会了，“我学的是防身术我怕万一再被抓到也好自保免得给你添乱仇广还在看着我们摔杯为号你别碰我啊——”
她一口气说了一连串的话，说完连气都喘不匀了。
她情急之下说出来的话其实不是那么清楚，但谢韫之显然弄懂了。
他顿住，朝窗户方向看了眼。
那头传来仇广的声音：“我已经走了。”
“……”
谢韫之沉着脸色，好像一块黑炭。
从未见过他如此尴尬的模样。
余清窈有点不敢看他，只是伸手捂住自己领口。
谢韫之这才松开余清窈，往窗户方向看了眼，厉声：“滚！”
外头好一阵儿没动静。
人应该是走了。
好似陷入无尽的沉默。
也不知过了多久，谢韫之才看了余清窈一眼，她小心翼翼地对上他视线，仿佛一只受惊的小白兔。
谢韫之后知后觉道：“方才不是凶你。”
“我、我知道。”余清窈低声。
又是一阵沉默后。
谢韫之淡声：“练防身术就练防身术，不能好好跟我说？”
余清窈也觉得自己罪孽深重，此刻分外乖巧：“因为仇广说我赢不了你，我、我想出其不意来着。”
“那为什么要摔杯为号？”
“因为他要指点我如何改进……”她声音低下去，哪里能想到谢韫之会误会。
谢韫之极为难得的，耳朵尖发烫。
第一次在下属面前丢这种脸，方才还叫了她小娇娇。
他微闭上眼，有气无处发，沉声道：“睡觉。”
余清窈很小声的“嗯”一声。
她乖顺地拉上床幔，看谢韫之似乎备受打击的样子，想说点什么安慰的话，想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说：“其实你刚才叫我小娇娇，也、也挺好听的。”
谢韫之沉声：“闭嘴。”
嘤，他好凶。